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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还不肯认么?当年事,我多番求证,无数人见证过侯爷的家犬对她丈夫动手。侯爷敢对天发誓,说自己不曾做过么?"

  “侯爷可知,您仗势欺人,毁人贞洁,对旁人造成了何等伤害?她因你暴行痛失腹中骨肉,为夫家所不容,名节受损,为万夫所指,无奈唯有寻死……”

  当日初闻这些事时,他的心几乎痛得麻木掉了。每每想及他当成神明一般倾仰的阿言被人如此轻贱,就心中揪痛,难以呼吸。

  “若非我救下她,于此时,只怕红颜已殒,秀骨成灰……侯爷害人一生,致人家破人亡,就因您权势滔天,便可推得一干二净,说您不记得了么?”

  安锦南听了大概,见应澜生一幅恨极的模样,探手从袖中捋出那枚金凤冰蚕香囊,百无聊赖地把玩一番,缓声道“确实不记得。”

  他手上人命沾了无数,哪能一一记得姓名?司刑官手底下拷打了三日的妇人也不是没有,他怎知那是何人?

  “嘭”地一声,应澜生掀了桌子,他双手握拳,朝安锦南扑来,一把攥住安锦南的衣领,目龇欲裂地道,“你怎能说得这般云淡风轻?那是人命,几条活生生的人命!你欺她辱她,害她若此,怎可轻飘飘一句不记得了,便将她所受的一切苦楚抹清?”

  安锦南没有闪躲,他任他无礼地揪住自己的前襟。微微仰头,对上他的目光,淡淡道“不然呢?你欲再行刺本侯一回?为她逝去的丈夫、胎儿偿命?”

  应澜生眸子猛缩,伸出去的那只手有些发颤,他神色纠结,嘴唇紧抿,许久,方松脱了对安锦南的钳制。

  “侯爷有证据么?”他坐回原位,愤怒似乎平息了几许。

  挑眉看向安锦南,沉沉地道“侯爷是何意,澜生不明。”

  安锦南从鼻中“哼”了一声,指尖捋着那香囊上面的穗子,“本侯处置你,处置应家,需要证据?”

  他像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般,嘴角弯起,轻轻地笑出声来。

  “是你太高估你们应家势力,还是太看不起本侯?这般粗浅的设伏,觉得本侯瞧不出?”

  应澜生紧紧攥住袖子,盯住安锦南道“澜生不过想与侯爷求证当年事,侯爷说的,请恕澜生……”

  “你倒不曾蠢透!”安锦南道,“知道会祸及你应氏一族,行事之时,借刀杀人,借力打力,筹谋的不错。”

  应澜生嘴唇紧抿,不曾答话。

  听安锦南缓缓道“你知道丰家想张扬本侯与丰钰的事,着人故意怂恿丰家,叫他们的人做你的前哨,隐藏好你背地里的势力。你亦有几分手段,可保那刺客宁死不吐真言,可你万万不该将本侯当成了傻子!”

  安锦南语调陡然转厉,身体驱前,隔着翻倒的桌案,一把拧住应澜生的脖子。

  “本侯便在你眼前,若要行刺,何不大大方方的动手?用一个女人做饵,引本侯至此,你不觉自己行事卑鄙,半点都不硬气?”

  “既怀疑本侯伤了你宝贝的那人,何不就此替你那心爱之人报仇?本侯便是瞧不得你这故作深情的模样!分明是个不顶用的孬种,却来替旁人找本侯叫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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