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1(1 / 2)
谨慎地隔着人不准近前,外人只会将他们之间想象得愈加不堪。
丰钰登楼的脚步不免有些沉重。
安潇潇从走廊深处迎了出来,亲热地挽住她手臂朝里走。
安锦南垂头看账目,及至安潇潇喊了声“兄长”,他才缓缓抬起头来。视线掠过丰钰,淡淡扫她一眼,丢下书册抱臂倚靠在长榻的靠背上,面容不带半丝笑,好像来见他的只是个寻常属下。
装,接着装
安潇潇气得想笑。
兄长一早就巴巴地赶过来候着人,人家来了又摆出这么一幅冷面,别扭得像个孩子似的,装给谁看呢
丰钰上前行了福礼,安锦南扫了一眼对面的椅子,她便在上坐了。安潇潇亲自执壶替两人倒了杯茶,笑道“姐姐尝尝,这是我自调的北岭梅香。”
话才说完,就觉侧旁一缕锐利的视线落在面上,她回眸看了眼自家兄长,一语不发地盯着她瞧的模样,分明是在嫌她多余,赶她离开。
安潇潇抿嘴一笑,“呀,这群懒丫头,竟不曾端果子上来,我去瞧瞧。”给安锦南丢了记“那你自求多福”的眼色,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门被从外关闭,屋中只剩她二人,静静的室内茶香萦绕,中有一抹极难发现的清冷幽香,从丰钰身上发散出来。
安锦南近日隐约的头痛似乎被那香气安抚,强行绷住的眉眼线条变得柔和了几分。
他指尖轻轻敲在桌上,眼睛不时扫向丰钰,静静等她开口。
在那样的尴尬过后,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已经变作一个透明人,心中羞耻不堪,勉强做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才让自己的自尊心好过些,才能鼓起勇气与她照面。
丰钰抿了口茶,来时腹中已经相好千百种措辞。比如要如何声色俱厉的质问他想干什么,比如假作柔弱求他不要害她名声扫地,比如恳求他相助拦阻那些谣言,再比如
她抬了眼,赫然撞上安锦南未及收回的视线。
深沉而灼热的目光,深邃得看不清波澜的眼。
一瞬间,腹稿都化成了乱麻。怎么也理不清该如何出言。
亦忘了要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
两人目光交汇,本都是暗中打量着对方,一经撞破,竟难分舍。
安锦南嘴唇动了下,指尖无意识地攥成了拳。丰钰从他寡笑的面上,被汹涌的回忆冲溃了心中堤防。
初见时他腰上重伤,攥住她手按在自己伤处谈笑自若浑不觉痛的样子。
大雨天他跪在储秀宫门前,求见淑妃最后一面而不得时沉默无言的样子。
夜里发起高热引发头痛旧疾,错将她当作逝去的淑妃小声哀求她不要离开时脆弱无助的样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