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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膝盖微晃,几乎就站不定了。
半晌,安锦南幽幽开口。
“出去”
芍药面如死灰,她不敢辩,不敢告饶,缩手垂肩快步走出书房。转过回廊,在漆黑不见五指的角落里,她将脸颊贴在廊柱上,低低地哭了。
安锦南两手按在自己额头上,胡乱揉了两揉。
头痛欲裂。
这一个个的算计,没完没了的琢磨打探,远避至此,仍是逃不过么
芍药曾也是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年岁越长,倒越发聒噪麻烦。
安锦南手握成拳,狠狠在额角砸了两记。
倒曾有过那么一双手,劲道适中,软硬得宜,替他暂缓过这要人命的头痛。
永和宫的芷兰姑娘
马车帘后不经意的一瞥,足以令他认出旧人。
若是旁的宫人,恐怕他还未必叫得出名字。
段家的表亲,住在盛城,闻称丰大姑娘
今日段家叫人送来的海东青,莫非便是她自以为是的指点了
安锦南放下额上的手,闭上双目缓缓躺倒下去。
第8章
昨日段凌和的到来令丰家短暂热闹了一回。东府那边丰钰的几个堂兄弟作陪,与段凌和喝酒到子夜方散。
清晨天不亮段凌和就告辞回临城,临行塞了一只木匣给丰庆,说是听说丰钰在议亲,这是段庸给自家四妹唯一女儿的添箱。
丰庆只觉接到手里的东西恍有千斤重。
回到自己书房悄悄打开瞧过,丰庆心里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这滋味,好似给人闷头戳了一棍子在臀上,虽不十分痛,却只臊得慌。
这些年两家往来稀疏,如今提及他岳家必指的是客府。段家那边乖觉得很,除年节和长辈们寿辰时的走动往来,轻易不给他添烦。不想到了丰钰婚事上,段家终是忍不得了。
谁不知王郑两家水深段庸虽什么都没说,可这一匣子东西分明就在打他的脸。
只差明里骂他卖女求荣不要脸面。
丰庆回到上院,脸色黑沉沉的。客氏坐在窗下瞧丰媛描花样子,见他一言不发地垂头进来,笑着迎上“段家大哥儿去了钰丫头也是,才多远的路啊,咱家备着好些人随着呢,还劳她大表兄亲自送回来。”
这本是句客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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