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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钰原备今日告辞归去,因天雨留人,路上泥泞行车不便,只得多耽两日。段淑宝又被母亲催促来陪她散闷,在荷香馆里守着针线篮子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儿。
段淑宝还记得昨日丰钰叫她出丑,见丰钰十指翻飞正在缝抹额最后的收口,嘴里酸酸怨道“我以为钰姐姐这手艺是什么都会的。”
丰钰淡淡一笑,剪断线头收了针,将绣金菊桂子的抹额抹平,中间用七八颗珠子点缀一颗圆形玉块,边比试边道“我做些粗粗的针线倒可,太精细的做不来。妹妹莫泄气,将来你手上熟练了,未必比不得冷二姑娘。”本想提点几句,一想到安锦南,要解释的太多,还不如不说罢。那物件她没接,段家姑娘们亦没碰,何苦多事吓着了小姑娘。御赐之物损毁,若非皇上心血来潮索要回去,多半也没什么紧要。
安锦南在一家卖胭脂的铺子内堂坐着。
冷雪柔兴致颇高地在柜台前择口脂盒子,她倒也不缺好东西,平素物件不仅家里替她备着,安锦南也常遣人给她送东西,出来逛不过为着炫耀她姐夫。
堂堂一品侯爵,安坐小城一家普通铺内,面上无一丝不耐,好脾气地等随行女眷挑完东西替她会账。
冷雪柔不时用余光去打量安锦南。他手里握了杯茶,并不饮,只用指头把玩着。今儿穿了一身浅蓝银线麒麟纹的袍子,袖口衣摆是黑白二色的江崖海水图纹。腰上用的是革带,正中嵌玉。坐姿一丝不苟,挺拔如松。
再观其面容,不熟识的人只恐他清冷。于冷雪柔来说,却是再温和亲切不过。他笑时唇角弧度极浅,只眸子里淡淡晕一抹暖意。恍若万年寒冰折射了晨阳光线,令那稍嫌冷硬的面部线条变得温润柔和。
冷雪柔最喜听他说话的声音,低低的,醇厚的,从来不急不缓的语调。尤其唤她名字时,那声线中无意识夹裹的宠溺味道
冷雪柔腾地红了脸。双颊火烧般发烫。
她转回头来,强迫自己去瞧那一字排开的十来盒唇脂。
安锦南在此时起身,迈开长腿朝她走来。
“都买了吧。”他颇无奈,她分明心思并不在这些东西上面,此间往来人众,她这般盯住他瞧,只平白给人添了遐想。
冷雪柔低低应了一声,安锦南瞥一眼身边随侍的婢女。
冷雪柔行至门前,下意识回眸瞥一眼里间。
安锦南顺她目光瞧去“芍药怎么”
芍药是那婢女的名字,冷雪柔听不得安锦南用那样好听的嗓音唤第二个
“阿姐去了许多年,她的陪嫁丫头倒还留在姐夫身边。知道的,知道她是应阿姐遗愿留下服侍姐夫,不知道的,以为她这把年纪不肯嫁出去是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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