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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淼有些被这两人脸上的煞气与语气里的杀意给震到了,眼神微妙地在对面的一行人身上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微微一笑,摊手作无奈状,苦笑着道:“钟小公子暂且息怒,这也实在是没办法啊,你说韩某人这开门做生意,总没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吧!”
“那对爷孙,韩某人也是一时发了善心,看他们实在可怜,容他们在这里借地儿谋个生罢了,谁成想,那等刁人,竟然敢连宫里的陛下娘娘们都编排上了,实在是罪该万死!”
“钟小公子杀得好,杀得妙,就是您不动手,让韩某人撞见了,也是绝不会留此等刁人的性命的!”
“只是这世间之事,主人家一时失察,让下面的人钻了空子,也是常有的事情,”韩淼拱手告饶道,“钟小公子也宽恕则个儿些许吧,想来钟愿钟老先生在开阳开课授学时,也不是能保证座下的每个弟子,都性情端直,毫无小器的吧!”
钟愿是临沂钟氏近百年来最得负盛名的人,一提起钟家,几乎大庄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钟愿,在孝宗年间,他曾做到过陈留太守,但他真正的成名史,则是在他晚年辞官荣归故里后才正式开启的。
——钟愿在老家开荐学堂,不分门第高下,不收束脩酬礼,开门讲学,数年如一日,得过他开蒙授学的寒门学子,不只三千之数,有“当世孔圣”、“天下座师”之称。
就连当今有“小宰相”之称的寒门中流砥柱梁任梁参政,都曾受过钟愿两旬的教导。
这也是韩淼和廖远镇在允晟二人自称钟姓后,几乎下意识地便把他们当成了临沂钟氏子弟的缘故所在。
不过现在——韩淼眼神微眯,觉得有些奇怪了。
临沂钟氏是世代礼仪传家的耕读人家,他们家的子弟,都是一代又一代的读书人,而这两兄弟,一身清华贵气便也罢了,说不得是钟家的嫡支嫡系呢,说白了,气度这种东西,都是一代又一代拿银子给砸出来的,钟家也不是培养不出来这样的,可……哪里来的这弟弟身上那么大的戾气?
“韩老板在说什么呢,”郇瑾厌恶地看了韩淼了一眼,那厌恶的眼神里夹杂着丝丝的轻蔑不屑,与一丝淡淡的引以为豪的傲然,那个度他把握的刚刚好,毫不客气地打断韩淼道,“钟老只在即墨开课授学,开阳?那是是钟家的老宅祭田所在!”
“你们西川人连徐州府的开阳和即墨都分不清的么!”
郇瑾的态度实在是太自然了,让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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