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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我没有出过力气?”

  ——我为悌哥儿所想所谋的, 哪里会比信哥儿那孩子少过半分!!!

  覃氏微微一愣,继而冷笑,嗤笑道:“侯爷在糊弄哪个呢!......您虞宁侯本事儿可大着呢,你要是真出了力气,悌哥儿会是如今这般?”

  傅从楦这下是当真是心平气和地笑了出来了。

  “覃氏,”傅从楦微微笑着,但看向覃氏的眼神冰冷极了,透着丝丝刮骨刺心的寒意,他冷冷淡淡道,“......你说的不错,信哥儿,是我欠孟达的,与你无关,与悌哥儿更无关......所以我本来也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求你去如何温柔、善待这个孩子!......但是覃氏,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傅从楦笑着抬起眼,讥诮地看了看覃氏,又看了看窝在母亲身后、看着父母争吵却自始至终一句话都不曾说过的悌哥儿,冷笑道:“若是没有孟达,我当年就死在了宣同府!是,与你无关,与悌哥儿也无关......但你真以为,我要是当时就死了的话,你们现在还能在这侯府里有这日子舒舒服服的过!......你真以为,若是孟达没有死,他会把自己的儿子扔到侯府来任你磋磨么!”

  覃氏大怒,颤抖着嘴唇就要回怼些什么,傅从楦径直一转身,直接出了门,竟然是一句话都懒得再与她多说了。

  待出得覃氏院子里的堂屋来,还未下台阶,傅从楦先一步僵住了。

  他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明显到几乎无法掩饰的狼狈与难堪。

  覃氏所住的院子,是整座虞宁侯府最大最正也最豪气奢华的那处,正堂外即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花木,其间铺设了鹅卵石积成的小道,直通到月拱门之下——而如今那鹅卵石小道在正堂这边的入口处,正站着一个无措地挠着头,尴尬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男孩儿。

  “信哥儿,”傅从楦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脸上难得一见的失态,温和端肃地问眼前的傅怀信道,“......不是说今晚被四殿下留在了宫里么?怎么这时候又突然回来了?”

  “哦哦,是被四殿下留在永寿宫来的,不过我到了宁阁之后,才想起来忘了一个东西在府里,就回来拿了,听闻侯爷回府,便过来......”傅怀信被傅从楦一问,总算想起来自己本来是过来这儿干嘛的了,虽然现在来看,似乎原本的目的也已经不需要了。

  不过那也不重要了!傅怀信很快便在心里做了决断,释然地笑了一笑,这笑容里,既有看开的豁达,也有难掩的失落与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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