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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从来不是求全责备、怨天尤人的性格,大约是因为得到的从不多,期待的也就并不高,同样的,最后心愿落空时,也并不会有那么深的怨尤之气。
钟情自懂事起,就一直在颠沛流离之间看着旁人的眉眼高低讨生活,后来入宫,艰难凶险的处境自然不少,温情脉脉的时候,却也并非没有......可以说,钟情上辈子那短短的二十五年里为数不多的欣喜快乐、开心雀跃,都是与一人息息相关的。
这样的成帝,在钟情死后的八九年间,能坚持数十年如一日地每月准时按时按点地来永寿宫里坐上一坐,于钟情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慰藉了。
事实上,钟情当时作为一缕冤魂强留在永寿宫里经年不散,怨气却实在不多,只不过是放心不下两个孩子罢了,实在是名不副实,对不上她冤死的名头,而在允僖的死讯传来之前,钟情其实已经隐隐约约有了预感:她快要消失了......
既然看开,怨气自消,寄托于那抹怨气之上而逃脱六道轮回的神魂,自然也到了魂飞魄散的时候了。
钟情当时在心里估摸着,最多再过两年,等着大儿子成了家,带着新妇来这里祭拜了自己,亲眼看过儿媳,再托个梦给儿子,叮嘱他好好照顾幼妹,这一切的一切,就该画个终止的句号了。
最多最多,不过是在彻底消失之前,再去给成帝显个灵,冲他哭上那么一哭,念上那么一念,再为儿女们挣上那么两分同情与怜爱,也就尽然够了。
——至于难产、冤死、复仇什么的......自己都这个样子了,又能做的了什么呢?只有自娱自乐地瞎想着:说不得,那些害我的人,现在早都已经死了,过得比我还惨呢不是......
钟情当时能做的有限,眼看报仇无望,索性就撂开手,随意地安慰了自己一句恶人终有恶人磨,就只把剩下为数不多的力气,全心全意地放在自己爱的人身上。
如果不是后来允僖的死......
钟情垂下头,神色隐藏在一片阴翳之下,自嘲地想着:看来自己的惯性心态不浅,怕是那些苦头和那些记性,既没有吃够,也没有长住。
成帝拉着钟情弯下腰来,与她耳鬓厮磨,轻笑着继续反问道:“若朕这次......就是‘因私废公’了一回呢?”
“爱妃是会\'好好地\'补偿朕一番,”成帝慢条斯理地扯下钟情腰间白色的寝衣带子,一边含着端蓄有礼的微笑,一边施施然地将自己的手从衣摆间探了进去,将触手的那片滑腻来来回回抚摸了好几遍,咬着钟情的耳垂调笑道,“......还是会替柳氏求情,向朕进一番铮铮谏言呢?”
钟情的脸猛地一下白了。
“臣妾不会,”钟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自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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