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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痛也顾不得了。
他一生中有一半的时间看不见,看不见便意味着更多的危险,因此从来都是在防备,也只有在这个人的身边,可以彻彻底底地放下心来。
往日最不喜欢的黑暗,原来也能暧昧成动人的红,原来也可以有如此旖旎。
双腿不由自主地抬起来盘在怀霜腰间,沈筠闭了眼,放任自己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而后便是炽热遍体,熔岩四溅。
三日后。
杨沫再上山的时候,沈筠又有事出去,而怀霜又在洗床单。
一手捏着那人湿淋淋的腕子,杨沫另一手拈出一枚银针,恶狠狠地扎了下去。
被扎的人吃痛,轻哼一声,却没有挣扎。
而后便是沉默。
直到最后收针,看天色沈筠也快回来的时候,杨沫才忍不住说了一声:“七日里宿疾竟发作了两次,你这样迟早要后悔。”
“那也不能像个老头子一样等死。”怀霜按住针眼,微笑道。
生平第一次,怀霜居然很感谢沈筠那位打断他们好事的师伯。
被杨沫骂一顿倒还好,若是被沈筠看见,又要多添麻烦。这样想着,外出的沈筠已经回来,看见晾晒在一边的床单,脸禁不住微微一红。
杨沫分外配合地猥琐一笑,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沈筠什么都不知道。
让他认为那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情事痕迹,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自己那日……也当真算忍不住了,胸腔里还在隐隐作痛,但是想拥抱亲近他的想法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因为怕失去,所以才急切。
只是疼痛时被自己扯碎的床褥都丢在后山了,下次要记得偷着去埋起来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写完了以后,我有点难受。。。
肉汤都算不上,也就闻了个肉味,诸位凑合吧。
57、四十八 ...
像是为了印证瀛泽的话,一团蠕动的柔软肉球在他脚下蹭来蹭去,喷出热乎乎的鼻息,并在瀛泽低头的时候抬起脸,睁着一双雾蒙蒙的淡金色小眼睛,十分无辜地看着他。
瀛泽想了想,在整日以挖苦自己为乐的寥寥和总跟自己抢食物的球之间权衡了许久,然后俯□拎起了黑猫脖子上的皮肉。
球被抓得呲牙裂嘴,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立时更湿润了些。
“我保证这次不是它干的,”略带戏谑的声音连同微涩的菊花香气一道传来,“寥寥一向凶得很,它可不敢惹。”
瀛泽回头一看,顾不得和公子打招呼,在原地怔了一下就立刻飞身扑了过去,颤抖道:“哥哥!”
嘉泽毫无生气地躺在公子怀里,一身白衣上并没有多少血迹,公子的青袍上却斑斑点点,都是暗沉沉的黑紫色,面积不大,但分外触目惊心。
“先到屋里去吧。”公子为了安抚瀛泽放缓了语声,这一慢下来,话音里的疲惫便开始一丝一丝浮现出来。
“不许哭。”
这是嘉泽醒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当时瀛泽正手忙脚乱地拿手巾给哥哥擦脸,却落了更多的眼泪在他脸上。
沈筠接过布巾,先替瀛泽擦干眼泪,然后洗干净了递到嘉泽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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