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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问一向严肃冷漠的老爹,只能问娘。
娘亲回答了长长的一串,猫崽理解力有限并没有记得分明,只记得他们是在“凝丹”。
“那爹爹也会给我凝丹吗,”彼时比巴掌还要小的猫崽跃跃欲试,“凝完丹爹爹也会抱我吗?他都从来不抱我。”母猫沉默了片刻,道:“你还小,我晚些和你爹商量凝丹的事。”
说完叼着他走到丈夫面前,正色道:“过来,抱你儿子。”
冷峻的公猫喜欢保持人的形态,冷着脸僵持片刻,蹲下抱糯糯。
母猫又发号施令:“他舔不到脖子后的毛,你给他梳理一下。”
于是糯糯又被化为原形的大白猫不情不愿地舔了后脖子。
糯糯记得当时的感觉非常糟糕。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喜恶会在相处的细微处流露出来。他早前就隐隐察觉自己不受父亲期待和喜爱,到此才终于确定不是错觉。他只是被舔了后脑勺的毛,却似被钢刀刮了皮。
猫崽炸了浑身的毛跑远,此后再也不对他老爹对其他小猫的亲密行为表示抗议或者眼红,连问都不会多问。
又过几年娘亲油尽灯枯,他爹办完葬礼便翻脸无情把他扫地出门,父子之情便几乎走到了末路。此后仅存的联系是每天雷打不动出现在门前水缸里的一尾大活鱼。连送七年,期间从未露面,到十五岁生日当天断绝。
十五岁是族中认定的族人可以自立的日子。
山雀精在他屋檐上唧唧叫,嘲笑了他好多年:你爹最晚偷偷来啦,又悄悄走啦。来啦,又走了。
阮红尘以为自己族中无元婴,他却明白过来,族中是有元婴的。这位元婴帮着族里好多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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