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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闻言似喜似羞的垂下一双含情目,眼角在低落的瞬间有意无意暼过身后端坐高位,一身紫袍,长相俊秀,眉目含笑的男子,身子向着秦笑语凑了凑,傅离尘朱唇轻启,柔声问道:“二师兄,看来你过得不错啊。”
秦笑语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吐出两个字,“是啊...”随后转头冲着自己明显看好戏的情人道:“这是我三师弟,傅离尘。”
入世冷挑红雪去,离尘香割紫云来。
离尘,离尘,倒真如离世断尘之人。
红袖掩面,只留一双狭美凤目衬着眼下的泪痣,半分笑半分嗔的看着楚逸宣。
在接触到那双如若点漆的黑瞳时,楚逸宣不禁心下一动,好一个“天然一段风骚,尽在眉梢,生平万种风情,悉堆眼角”。
怪不得自家恋人常说,师傅的三个徒弟,虽个个足以倾城,但只有三师弟傅离尘才是真正可称得上“倾国倾城貌,闭月羞花颜”。
但也是这位天仙般的人物,才是三人里面最难缠的人。
他可以不费一丝一毫的力气就让人丧命,他的一双眼就是最妖娆的利器——足以勾人魂,足以摄人魄,足以惑人心。
而后,足以断人肠,足以消人命。
真真的蚀骨断魂,抛心亡命。
“早闻傅兄貌可昧国,目足剜心,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闻言,傅离尘挑了挑眉,嘴角慢慢漾起一抹微笑,冲着楚逸宣柔情似水的说:“在下区区陋名,怎比得上邪(ye)皇巧设迷局,弃义择权最终与自己的义弟三分天下的威名相提并论呢。”
这是憬帝到现今最大的败笔,也是楚逸宣做的足以诛心的一件事,当然,诛心只是楚逸宣虽做的不少,但却唯有这一件,是卡在他喉咙里的一根刺,拔不得,咽不得,更提不得。
六年之前,晟王毓晟叛乱,退守塞外,立地为王,与朝廷共享天下,毓朝皇位便压在了年仅十五岁的少年毓憬头上,战乱中,刚刚登基额少年天子将兵权的三分之一赌注在自己的结拜大哥楚逸宣身上。
世人用“慧中人杰,将中鬼才”八个字形容当年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楚逸宣,而这也在冥冥之中预告了未来的发展形势,这样一位足以撼动江山的人才怎会甘居人之下呢?于是叛变自然而然的发生,在战事最吃紧的关头,楚逸宣带领着部下和早已暗中培植好的势力建立起中原第一大教,无邪教,在天下分裂中占据了重要的一部分,而少年天子则被迫与自己的皇叔签订了五十年之内双方互不干涉不得侵犯的约定,从此天下三分,三足鼎立。
一代将成万骨枯,那黄土之下长埋的无妄冤魂成为这场利益分割中最大的牺牲品。
楚逸宣唇角的笑容不变,只是瞳孔中多了几分暗沉,“但是憬帝也因为这场战役将剩下的所以兵权全部收回自己手中,真正的掌握大权,谁又知道这是否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呢?”
红袖一挥,带起几根柔软的青丝扬散在半空中,傅离尘不置可否的说:“只是,他却是想要信你的。”
犹记那年山下镜湖湖畔,杨柳依依,花开正艳,少年倚在树下,亮眼的明黄衣摆飘诀,流苏浮动,自己靠在树上,并未看到少年的神情,却能听到少年略带叹息的呢喃,像一阵细细的风,拂过心脏表面,带起一缕细细的尘埃,少年说,为何你要让我再不相信任何人呢,大哥。
象征着至高无上的黄伴着棉绒的柳絮,飞舞着,像情人最灿烂的微笑,明晃晃的刺进眼球,惹起细微的刺痛,而后混进尘土里。
大哥虽不在,但弟今日割袍断义,从此朕与卿卿,再无半点关系。
少年转身的瞬间,眉目如画,却带着睥睨天下的倨傲。
“也罢,他那时到底没有真正相信过你,否则也不会将断后之事准备的那么齐全。”那时少年的声音没有丝毫被背叛后的愤怒,平静的有种理所当然的意味。
即使只是个年仅十五岁的孩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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