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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她们正坐在上次吃红豆冰的那家店铺里，这次桌上放的是一碗绵绵冰，抹茶味，周围放了好多芋圆。

头上带着小花花的两柄银色勺子靠在碗沿——一份绵绵冰的量很足，两个人其实都不一定能吃完。

赵易笛上一次吃绵绵冰，还是去年夏天的时候。因为她通常找不到人和她一起吃这种大份量的甜品：方玥出国，古森一般不跟她出门去吃吃喝喝。

“你看起来好像挺高兴的。”赵易笛看着宋檀说。今天的宋檀明显眉梢眼角都带着笑。

“昨晚跟着boss去参加酒会，会上遇到了超好看的小哥哥！你等等，我给你看照片——我好不容易偷拍到的。”

宋檀说罢就去开手机的屏幕，又点了几下，把一张照片拿给赵易笛看。

只见手机里是一个面容干净的男孩子，穿着礼服，端着香槟酒杯，正朝一个方向微笑。

“啊，是挺好看的。”赵易笛衷心赞美。

“还有几张呢……”宋檀说着，用一根食指滑动着她的手机相册。

她们又一起看了几张，宋檀自然而然地往下翻，当她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缓缓扭转自己的脖颈，去看身侧的赵易笛。

赵易笛把视线从宋檀手机屏幕上收回，对着她笑了笑：“怎么了？”

见她似是不在意的样子，宋檀也不愿再去提：“没有。”

说罢她收回自己的手机，并决定不要再把它拿出来。

赵易笛一脸自然地拿起她的勺子，舀了一勺绵绵冰送进嘴里。

抹茶绵绵冰吃久了，开始有点苦了。

她低着头又吃了个芋圆，发现自从上一口觉得苦以后，这碗里的东西全部都苦掉了。

但是看着碗里还有那么一大份的甜点，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吃下去。

刚才那张照片里，分明是挽着手的纪旻然和高如薇。

他们站在人群和灯光的中心，四目相对，嘴角微翘，眼里是说不尽的绵绵情意。

大抵宋檀也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的，又或者——她是纪旻然的助理，纪旻然的感情，她自然是有些了解的。

照片里他们在灯光下那样耀眼，耀眼得让赵易笛都觉得眼睛有些酸了。她只好低下头去，假装她非常享受那碗绵绵冰。

后来她和宋檀都刻意地没有再说起那张照片，宋檀又拉着她说了许多其他的事情，热情得不像平常的她，说白了，热情得有些欲盖弥彰，有些虚假。

赵易笛想起那天纪旻然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