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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十望每踏一步都很谨慎，忍不住问章正：“你能看清路？”

章正闻言有些纳闷儿：“不能，怎么了？”

“那你还走得这么自在？”段十望问，原来不是只有他看不清。

章正闻言笑了：“这是我的后苑，我自然熟悉。放心，路面很干净，不会绊脚。”

段十望点了点头，有这句话就放心了。

章正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你倒不像是在神界长大的。”

段十望脑子里嗡了一声，有些不淡定地问：“什么意思？”

章正看了他一眼：“神界除了殿内的雾云少些，其他地方几乎到处都是。你这个样子，应是极少出门吧？”

段十望有些慌乱，他是真的没想到这儿，他胡乱应道：“……啊，还好吧。”

章正又看了他一眼：“不必慌张，我只是随口一问。”

段十望怕再说下去自己就露馅儿了，于是岔开了话题：“你还没说你剩下的事到底是什么。”

他这么生硬地换了话题，章正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回答他：“奉天帝之命，请重明鸟为神军坐镇。”

段十望点了点头，然后轻声问：“你是司法天神……为什么是你？”

章正轻笑：“没什么。

段十望皱眉，不知道他笑什么。他又问：“……你跟她关系很好？”

章正摇头：“不是。”

“那你……你什么时候去找她？”段十望手指不自在地在衣摆上搓着。

章正感觉到了段十望的紧张，不知道他紧张什么，他答：“今天下午？”

“这么急？”段十望脱口而出，他突然他这是在自己没事找事呢，他为什么非要想跟章正一起去啊，这怎么说都别扭啊。

章正问：“怎么了？你有事？”

段十望一听这话，心道终于有台阶可以下了，于是问：“……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章正沉默了，段十望就慌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