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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小声道：“分明是私人恩怨。”

梁煜耳朵动了动，听见了。

“今天，我就让你大开眼界，”他指指她, 又指指房黎手里的文件, “这两个，我都要。”

房黎哼笑：“你以为我还会输？”

梁煜反唇相讥：“你以为我还会让着你？”

林嘉禾：“......”

不远处有个篮球场，因为天气实在冷，这个时间根本没有多少人。

三个人在篮球架下面站住, 阳光照在地面上，亮晶晶的一片。

梁煜狠狠盯着房黎，不慌不忙的衣服脱下，朝林嘉禾的方向扔过去：“接着。”

林嘉禾胡乱抱住，袖子很大，正好盖在她脑袋上。

林嘉禾把衣服从头上拿下来，叮嘱：“注意安全。”

大学的时候，两个人因为打篮球打得热火朝天，梁煜没留神，把膝盖磕了，房黎也没好到哪儿去，事后胳膊上涂了一圈紫药水。

那时候正好是夏天，两个人走到校园里就像两个光荣负伤的勇士。

“看见没，”梁煜挑着下巴，道，“我有女朋友给我拿衣服。”

房黎一边运球一边笑，模样不屑一顾：“幼稚。”

梁煜哼出一声：“嫉妒。”

林嘉禾叹息一声，走到一边的休息椅上，观看这场比赛。

球砸在地面上的“砰砰”声，风声，不绝于耳。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

林嘉禾把手塞在梁煜的羽绒服里，眯着眼睛，视线慢慢变得模糊。

终于，她脑袋往后轻轻一仰，睡着了。

......

“你退步了，”房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平手。”

“谁跟你平手？”梁煜气急败坏的喊，“最后一分，本大爷进球了。”

“时间过了，不算。”

林嘉禾睁开眼睛，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

房黎漫不经心的运着球，掌心像是镶了磁铁似的，将球一下下吸在上面。

梁煜握着瓶矿泉水，朦朦胧胧的月光下，他的下颚骨更加坚毅性感。

林嘉禾笑，这个男人是她的。

梁煜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朝林嘉禾这边看了一眼，立刻抬腿大步朝她走过来。

“你居然睡了这么久，没能看到我刚刚的多英姿飒爽，”梁煜站在她面前，在林嘉禾身上投下了大片的阴影，“实在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