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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不善酒力,平日里睡不着觉,浅酌一杯,两杯已是极限,不过为了安眠。可他心中毕竟
存着气,一时淤堵,怎么竟忘了自制二字,小半坛桂花酿下去便昏了头了,意志酸软,移了性
情,迎来人生中第二次醉酒。
第一次应是在省经阁。
有那么半年,幼小的应龙殿下承君父之恩,教授书笔,他也曾有过这样的好时光,畏畏缩缩的少
年享受父子天伦,也学着露出一点顽皮天真,趁着父帝不注意喝光了案上萤绿的酒液。
当时的感觉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忘了一干二净,只记得这之后父帝倒是对他更加亲昵了些,可却勒
令他不许喝酒,要自律。
这样咸辣晦涩的酒液哪里好喝了?可一旦上了头,却觉得如琼浆玉液,越发贪嘴,心底荡起轻浮
的飘飘然也,耳边风声猎猎,只听得一人声音在耳边不断放大。
先是唧唧哝哝的小姑娘说笑,然后又是接连不断带着喉底甜腻的呼噜呼噜,他被扰得不胜其烦,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日夜可见的碧色大眼。
顺着碧眼往下看去,他才惊觉那丑陋龙尾竟又跑了出来,耀武扬威的在人家嘴下扑腾,似乎不觉
得痛,还生怕人家吃的不好,硬往人家嘴里塞。
他倒不觉得丢脸,那尾巴丑陋,在所有人,包括锦觅仙子面前提到这个,他都是心虚自惭,可唯
独盼兮不会。
毕竟这世上,有什么比一条巨大厚实的鱼尾更讨猫咪喜欢呢?
没错,润玉耳力很好,眼力也很好,却有个坏习惯,偏偏喜欢听壁脚。什么大鲤鱼,鲤鱼仙人,
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初时怜小猫天真,不忍苛责,又心存防备,所以悄悄观察了一个月,见她只是自己翻来覆去
的嘀咕,和邝露说起时候叫得都是主人,便容了这一条。
再之后,他好像就不再有底线了。
她是一只猫,所以可以不用在意男女之别,不用在意主仆之分,大大咧咧横冲直撞的劈开一道光
钻进暗无天日的夜里。
她是一只猫,所以,润玉可以无需温润如玉。
“香。”她甜甜冲他一笑,脚上蓝色荧光幽幽。
是啊她是一只猫,可他也不过是一条鲤鱼罢了。这条鲤鱼,还是这只猫的主。
这才真是姻缘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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