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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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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宰掉他为民除害,可相处了一段时日后,卫戗觉得, 王珏的本质应该还是好的, 只因遭受过不公的对待,心中难免有怨,懵懂无知的小孩子么, 总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所以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他导回正途,让他迅速成长为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大好少年。

  在卫戗想来,她这是为人师表,是一个长辈对后生的关爱,既合情又合理,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可在旁人看来,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当一个女人面对一个男人时,无需伪装,全然放松,肆无忌惮的展露真性情……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卫戗这样的笑容,司马润是见过的,彼世洞房花烛夜,他们共饮合卺酒,他诓她多饮上几杯,她不胜酒力,便对他露出这样的笑容,还盯着他的眼睛,傻乎乎的说什么:“阿润,你真好看……”于是乎,晕陶陶的他爽掉和珠玑的约定,紧紧的拥抱了她。

  渐渐的,她不再对他展露真心实意的笑容,但他实在太忙,从未留意过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苟言笑。

  那一年她生辰,他心血来潮,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说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和他单独在一起吃顿晚饭,他满口答应,可那一夜,尚未开席,他便接到消息,说珠玑受到惊吓,动了胎气,抱着肚子恸哭,不许任何人靠近她半步,巫医们束手无策,只好请他亲自过去瞧瞧。

  折腾了大半宿的珠玑终于不胜疲乏,沉沉睡去,他这才想起卫戗,抬头看天,东方已发出鱼肚白,他匆匆赶往她的院子,室内一片黯淡,旁边灯台上的蜡早燃尽,空余一摊烛泪,寂寞的凝在底盘里,而卫戗则直挺挺的枯坐在筵席后,像个木头人一般,吓他一跳,待他定住心神后问她:“怎么还没睡?”

  她瞪着空洞的大眼睛,听到他的声音后,微微歪了脑袋,抬手捂住胸口,喃喃道:“阿润,我想我大概染上心疾,这里闷闷的,喘不过气来了,很难受呀……”他低头看去,席上饭菜丝毫未动,只在她旁边七倒八歪斜的躺着几个空酒瓶,原来她把自己灌醉了——她只有在喝多的时候,才会唤他“阿润”,她这么叫他的时候,嗓音格外轻柔,携着她特有的舒缓节奏,直直叩击在他心坎上——他其实尤其喜欢听她这样叫他,但她清醒过来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称呼他的,因姨婆教育她,夫君便是你的“天”,岂可直呼其名讳?

  他曾设想过,再活一回,从新开始,她尚年少,他可以慢慢引导她,嗯,首先就要让她习惯叫他“阿润”。

  “阿珏,我下山之时,带上了《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还有我三师兄自己整理的《毒经》,这便回去翻翻,应该可以查到有价值的信息。”她忘记司马润还在,脱口喊出王珏的名字。

  好在司马润在走神,并未听清她具体喊的是什么,只是敏感的捕捉到了那烙印在记忆深处的舒缓嗓音,但叫得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这个认知就如一柄利刃,瞬间刺穿他的心脏,剧痛袭来,他第一次恁般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彻底失去她了,无边的惶恐和不安就要将他淹没——其实她从前也在他面前叫过王瑄的名字,但从未像今晚这样接近他记忆中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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