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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为力……其实也不是要求你不顾道义偏袒她,我知道你姐姐那个满嘴胡话的婆母现在被琅琊王殿下关押了起来,希望你去和殿下说说,事情未明了之前,可不可以不要去刺激你姐姐,而且众所周知,她那婆母是个疯妇,平日里都被人看管着,连门都出不来,哪里会懂那么多,肯定是受人蛊惑才跑到街上闹出来,一定要拜托殿下追查到底,让那些背后搞事的人知道,我们卫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见卫戗并未立刻接茬,而是目光清冷的盯着自己,卫毅又掩唇干咳两声,艰涩开口:“只是去和琅琊王殿下打个招呼,不会影响到你的前程和幸福的。”
卫戗淡淡道:“琅琊王殿下刚刚就在府中,父亲怎的不说?”
他是想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而司马润和他说话,三句不离“戗歌”,思考良久后,他认为:一则自己现在卸掉官职,说话没什么分量;再则即便被赐婚,可司马润对他仍是十分疏远;最关键的还是,司马润曾“明示”过他,有什么要求,就让戗歌去找他……
卫戗接着又问:“父亲只想到您的大女儿现在艰难,可曾考虑过,我虽承袭了您的护羌校尉之职,可骨子里毕竟是个女儿身,王郎几次三番救我于危难之间,所以我已经决定和他厮守终生,我们卫氏的门户本就不能与王氏比肩,王公不反对这门婚事,也不过是因为宠爱王郎,出身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但品性至少还在我的掌控中,父亲明知道琅琊王对我居心不良,却在我与王郎定亲之后,吩咐我私下去找琅琊王求情。”涩然一笑:“人命关天的大事,单凭空口白话就想求情,父亲觉得可能么?”
卫毅替司马润辩解道:“戗歌,你大约是对琅琊王有什么误会,殿下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洁身自好……”
卫戗打断他:“司马润是什么样的人,与我并无干系,我现在想的是,在父亲看来,您大女儿的心情比二女儿的清白更重要!或许您认为,我只考虑自己的幸福,而不顾念血脉亲情,实在是自私自利,不过在我看来,自作孽不可活,自己闯下的祸,理应自己去承担,别人谁也替不了。”腰杆挺直:“我呢,的确是自私的,因我知道,假如我不爱惜自己,万一出了什么事,那么芽珈和允儿就会失去倚仗,而真心宠我的王郎也会难过,所以父亲大人,请恕女儿不孝,难以从命。”
是的,她现在翅膀硬了,说话办事底气足,不是当初刚回卫府,处处要看人脸色行事,行差踏错一步,就有可能带累姨婆和芽珈的日子跟着艰难,此刻她断然拒绝了她爹的要求,要是惹得她爹不悦,她带着芽珈和姨婆他们走人便是。
卫戗言罢,昂首挺胸,静待她爹的回应。
但出乎卫戗意料,卫毅的脸色几经变化后,并没有恼羞成怒跟她翻脸,反倒耷拉下脑袋,极小声的呢喃:“抱歉,是爹强人所难了。”
卫戗吃软不吃硬,见她爹跟她低声下气,她也缓和了态度,最后叹息一声:“父亲,您身子不好,还是多顾念一下自己吧,您好了,阿源的将来才有保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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