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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了,还玩木偶啊?”
卫戗静静的盯着它,暗忖:魁母前辈是何等威武的传奇,怎么养出来的不管是人还是鸟,都是这样的给她老人家丢份儿啊?
那边桃箓使劲挥动着手中的羽毛扇,大声吆喝:“快快快,还有好多事等着处理呢,赶紧把小郎君扶上辇舆。”接着又来点评她:“嗯嗯,眼睛很漂亮,不过你这丫头,只顾抱着小生那位死不悔改的师兄做出来糊弄小孩子的木头疙瘩,都不过来关心一下伤成这样的夫君么?”
的确是她不对,卫戗依依不舍的放开小木头人,收剑回鞘,不等站起身,王瑄已来到她眼前缓缓蹲下来,与她平视,微微笑道:“我近来突然对机括生出兴趣,这人偶做的还是很巧妙的,可以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渡引在王瑄走过来的同时蹦到卫戗身后,又开始炸毛。
卫戗与王瑄对视良久,最后轻轻道了句:“多谢你!”
王瑄双手捧住她的脸,在她眉间印下一吻,意味深长道:“真希望你可以快快长大。”
最后卫戗终于确定,那造型奇特的八面轿,本以为里面藏着收服筑境的高人,结果当真就蹲了一只红眼白羽的渡守,回程时,抬着伤痕累累的王瑄和那散了架的小木头人……显然这阵仗不可能是为一只鸟类助威的,那只能是给王瑄摆谱的,在如此诡异的地方这样搞,有钱人什么的,真是够了!
所以给王瑄处理完伤口后,把身上那件完好的红色大袖衫脱下给王瑄披上,果断拒绝他同乘一辇的不合理要求,爬下来和桃箓一起步行,渡守蹲在八面轿宝塔形舆顶上,渡引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这种沉默气氛有点尴尬,于是卫戗没话找话:“为什么我披上那件红衣时,筑境和他的怪物就看不到了,而你们却好像不受影响?”
“红衣?”桃箓挑挑眉:“哦,你说那件羽裳啊,那是专门针对小生的师兄,还有和他一个鼻孔出气的孽畜做出来的,对我等倒是没什么影响。”
明明很冷的天,桃箓却使劲扇动羽毛扇,本就是那么扎眼的东西,令卫戗想忽略都难,是以忍不住问道:“师兄觉得热?”按照桃箓刚才的说法,筑境出来都快一百五十年了,那岁数肯定比她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大,身为筑境师弟的桃箓,且不管年纪如何,辈分绝对小不了,但他坚持让她称他为师兄,并解释说,当了那么久的小师弟,就想听别人叫他一声“师兄”,但总不能如愿,今天终于给他逮到机会,于是卫戗勉为其难硬着头皮这样称呼他。
桃箓抬起另一只手拢紧刚刚上身的貂毛大氅,摇头道:“怎么会,天冷小生可就枯萎了。”
卫戗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羽毛扇,呃,怕冷还越扇越快?
桃箓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看,接着勾起嘴角狞笑:“这坏胚子既然给师父添堵,小生自是不能叫他好过了!”
卫戗恍然大悟:原来是损人不利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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