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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看在她娘的面子上,也不可能把她怎么着,那她再得寸进尺一点也没关系罢?
☆、棋逢对手
卫戗抬手掩唇轻咳了咳, 引得她娘回眸, 她一拍大腿, 直接从先前扮演的腼腆苦行僧转变为豪气冲锋兵——不再捏着嗓子说那拗口的酸牙话:“差点给忘了,虞姜还拜托过我, 如果见到连涂和宋归, 顺便再帮她带个好。”
她娘不解:“带好?”
嫁鸡随鸡, 嫁狗随狗,跟他司马润厮混十几年, 鬼话信口扯来, 都不用打草稿的:“先前连涂和宋归救了虞姜一命, 可她当时惊魂未定, 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事后懊悔不已, 所以让我见到她的救命恩人时, 一定代她好生谢谢他们。”抬头张望:“连涂和宋归可在此?”如果她爹和连涂、宋归有接触,她娘应该见过他们, 这是关键,调查清楚才好行事。
她娘蹙眉想了一会儿:“你说的这两个人,我好像有些印象,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这样吧, 等拙夫忙完后,你当面问他。”
开玩笑,就凭连涂和宋归那俩家伙, 别说救助,假如看见虞姜落水,搞不好还要蹲在岸边往下拍板砖,从前她不能理解他们的态度,后来吃一堑长一智,隐约搞明白,而她爹可是他们的长官,岂会不清楚他们心存芥蒂,这要是当面一对质,她拉大旗作虎皮的行为还不立马被戳穿,到时候她爹不把她轰出去,她就跟他姓——呃,就算把她轰出去,她也得跟他姓!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已经探得想要获悉的消息,被不被轰出去也没什么要紧,这样一想,便彻底放松下来,甚至生出闲情,吃着干果喝着茶水,静静的观察她爹心目中的她娘。
看着看着,卫戗言不经脑的脱口而出:“你知道么,琅琊王司马瑾抑郁成疾,年纪轻轻便薨殁了。”
她娘半天没反应,就在卫戗以为她娘就像不清楚虞姜一样,也没听说过司马瑾时,没想到她娘突然出声:“你说……什么?”
卫戗眨眨眼:“司马瑾薨殁了。”再看她娘,姣丽无双的面容此刻血色尽失,眼角似有晶莹流溢,卫戗低头看向金钵,愕然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呢,一个偶人!
就在卫戗思考着她娘对司马瑾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时,她爹做好饭赶过来,见到她娘神情,立刻紧张起来,上前关切的追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娘捏着巾帕拭去眼角的泪珠子,回了她爹一抹安抚的笑:“没什么。”又将她爹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对了,小师傅似乎有些要紧事要问问你,你们聊,我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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