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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给他靠,还能驮他回家去睡觉。
但他如此模样,令她深刻认识到,没有人可以做到尽善尽美,盛名之下的王十一郎,其实只是个年仅十六的病弱少年。
夜风习习,撩动络渊台上的檐铃,撞出阵阵叮铃脆响;
通往络渊台的道路两侧,整齐的悬挂着白纱灯笼,与络渊台廊下纱灯合成了个“冂”字,灯随风舞,错落起伏,光影跌宕。
络渊台上的檐铃,较之它处,更大更响,因寻常檐铃,只为赶走想在檐下栖息筑巢的鸟雀,而这里的檐铃,却是在为迷途的孤魂指引方向;
络渊台前的纱灯,较之它处,更暖更淡,因寻常纱灯,只为活着的人驱逐黑暗照亮前程,而这里的纱灯,却是在为知返的野鬼点明归途……
卫戗笔挺的站着,任由王瑄倚靠,他身上清新的气息让她紧绷的心弦逐渐松弛下来。
或许是场合的缘故,这里的温度明显偏低,但轻枕着她肩头的这个人,却散发出异样的温暖,悄无声息的消融裹住她受伤的心脏外的冰墙——危险,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卫戗慢慢抬起手,但不等有所动作,手上却突然多出一物。
“有朝一日,我坚持不下去,而他又过分残虐,你就带他来这里,用这把剑刺下去,切记要一击毙命,千万别手软。”
大爱收集兵器的卫戗,不必刻意去看,此物上手一掂量,便知道是把桃木短剑……他又在说些什么浑话,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去将他一击毙命,用木剑?当然,她是能办到,但他这样说一定是在逗她罢?
王瑄调整角度,改成侧枕卫戗肩膀,原本抵在她肩头的额头此刻贴上她脸颊,轻笑出声:“当然,你若许我白头偕老,我自是要撑下去,今生今世,绝不负你;如若不然,那杀了我就是在为民除害,也没什么好难过的。”
他认为自己最严重的是眼疾,但她怎么觉得他病灶是根植在脑壳中的,额头又不很热,竟在胡言乱语,可见病的不轻!
她原本想着张开口讥讽他几句,但最后却只是闭上眼,叮铃,叮铃——檐铃越来越响,这一声声似将叩开她心扉……
“戗歌,此番你当真不与我一起走么?”
“不去。”
“那你明天过来一趟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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