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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来,没蹦出半个人来拦她,卫戗暗道:可能是王瑄料到她会来,提前跟守卫打过招呼了!
等她一靠近毡帐,果然就听到里面传来王瑄轻柔的招呼:“我等你很久了。”
卫戗一挑帘帷,又闻到那熏香味,她停下脚步,咬牙道:“又搁药汤里泡着呢?”
他笑了一下:“假如我现在还泡着,你一定会转身就走。”
卫戗唇语道:“还算懂事。”撩起帘帷钻进帐内。
王瑄毡帐内一如之前,还是用从穹顶骨架上垂下的纱帐隔断出几个房间的样子,其中最大的一间充作他的卧室,卫戗扒开纱帐,一眼就看见那张四面悬挂床帏的架子床,不由白了一眼——出门在外,把这么大一张架子床搬来搬去,也不嫌费劲?
在这朦胧的珠光下,一只白的瘆人的手从床帏内伸出来,吓了卫戗一跳。
“我一直在外行走,时常宿在荒郊野岭,桅治便找来巧匠打造出这床,可以拆解组装,很方便的,你要不要也来一张?”王瑄挽起床帏,用挂钩勾住。
得到这样的解释,反倒叫卫戗脸色丕变,忍不住暗自揣摩王瑄是一条蛔虫的可能性!眼风扫过去,嗯,今晚他确实没泡澡,但也不比泡澡那时体面多少,十分通透的白纱袍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肤都露在外面,散在胸前的黑发因为潮湿粘成一缕一缕的……这家伙是刚被人从浴桶里捞出来没多久吧?
他的眼睛上仍覆着锦带,挂好床帏后便倚靠着栏杆歪坐在床沿,按理说今晚又不冷,泡完澡之后,肌肤应该是白里透红的,但他却只现出毫无血色的白,一眼看去,真是病如西子胜三分。
怎么回事,一日不见,琅琊王氏下一任族长就病得要翘辫子了?
她真恨不能冲过去抱住他,恳求他:“好孩子,你一定要挺住呀——至少也要熬到改道后再呜呼哀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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