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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执意坚持,姨婆和裴让只得妥协。
正巧撞上黄道吉日,未防夜长梦多,卫戗决定把这事给就地办了。
这没桃林,但有漫山遍野的竹子,备好祭礼,拉来依旧像个红眼兔子的芽珈,焚香跪拜,金兰谱上按下手印,歃血为盟,从此他们三个就是异姓兄妹。
等她出门在外的师父闻讯赶回来,他们早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估计把他老人家给气得不轻,坐在榻上喝茶,喝茶,再喝茶,一连七八盏,就是不出恭。
默默跪着的卫戗都替他担心——如此继续下去,还不把他给泡发了?
约莫着是憋不住了,师父终于出声:“一晚上的祠堂是白跪了,说吧,又在作什么妖儿?”
她不遮不掩,简明扼要:“结拜。”
南公将茶盏撂在几案上,发出一声脆响,引得卫戗抬头看过来,他板着脸:“就算裴让当真学成归来,他也只能当你的侍卫,像你这样擅作主张,叫为师如何跟你父亲交待?”
她不以为然:“师父乃当世圣贤,只要您老人家言语一声,我爹绝无二话。”
“你仗着为师宠你便有恃无恐,胡作非为,闯下祸事就搬出为师替你兜着,当真好算计!”
她果真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无言以对,只能保持沉默。
没想到南公不怒反笑:“被那潭水一泡,竟把你脖子上头顶着的那颗榆木疙瘩激开窍了,这也算因祸得福吧!”
听这话,显然是不打算怪罪她的,她顺势就想借坡下驴,起身的瞬间,突然福至心灵,膝盖又重新落回去,微微仰头,一脸真诚状:“师父,不管怎么说,带累您老人家跟着操心,就是弟子错了,所以您罚我去扫书斋吧。”
一席话说得南公喜上眉梢,连连叹道:“孽徒竟主动要求进书斋,真是老天开眼!”
透过窗子望天,默念:老天开眼么?或许吧……
她是南公的关门弟子,却不能安坐下来静读诗书,久而久之,把她关进书斋竟变成一种惩罚方式,后来她是宁肯跪祠堂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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