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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岑知州虽然被贬谪到了淮州,但作为曾经宰执多年的一方大佬,京城还是有一些故交的,加上岑知州的儿子目前也在京城为官,岑知州便是将周博文安排在他京城的家里,还给他写了两封信,一封是让他交给他儿子的,还有一封是写个现在国子监的一位故交的。
如果周博文没有考上进士,周博文作为淮州解元,是有去国子监读书的名额的,很大可能是进国子监。
算是做两手准备,这一点甄博文并不知道。
岑知州五十多快六十岁了,他儿子也四十多岁了,虽然比不得岑知州,一直到三十多岁才中的进士,但指导周博文是足够了。
岑知州的儿子叫岑敬鸿,性格却不像岑知州,而是看着十分古板道学的样子,对于父亲的安排也是一丝不苟的完成,然后问甄博文:“我父亲近来身体如何?”
甄博文将岑知州近来邀请老友们赏桂宴饮的事说了,并将岑知州现在身体越来越好的事情也说了。
岑敬鸿虽看上去有些古板,对他父亲却十分敬重,闻言终于放下了心。
他知道此次来京参加春闱的除了他之外,还有他师弟席瑞安的儿子席镶。
席镶之前已经回原籍去参加科考,也顺利通过,他现年才十八岁,过了年也才十九,称得上是少年英杰。
大约也是这几天来京。
席瑞安虽出自书香门第,祖上也出过多位读书人,但他们家做官却是从他爷爷这一代开始,家里除了他爷爷之外,就没再出过别的当官的,一直到席瑞安成为岑相的学生,得中进士,官拜工部员外郎、直集贤院,眼看跟着一国宰执,前途无量,岑相倒台了,席瑞安跟着被贬。
他爷爷早已去世,其他兄弟也只能带着全家人,回到原籍,直到席镶这一代。
席瑞安家在京城虽然有房子,但只有几个仆人留下看门打扫,他早已写了信告知席镶,到了京城住在岑敬鸿家里,由岑敬鸿代为指导二人。
岑敬鸿自己如今依然在翰林院任一小官,他的妻子也十分敬重岑知州这个阿翁(公公),给甄博文和席镶安排在一个较为僻静的院子里,嘱咐丫鬟婆子不许去打扰,平日里只有两个小厮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
日常的事物,由甄大郎处理。
甄博文到京没几日,席镶也来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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