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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上颇有造诣,只要她在,就没有人看得到秦娇。
何况,秦翰原来官拜大学士,是二品高官,秦绵又嫁给了长宁侯世子,这让秦娇每日睡梦中都嫉妒的直咬牙。幸亏秦绵爬得高跌得也惨,秦翰丢了官,她也被长宁侯世子厌弃休回家,至于什么和离,不过是说出去好听,至少秦娇心里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秦娇掏出一方绣帕掩了掩嘴角的讥诮,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最后不还是要嫁个太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她轻蔑地看了沉静坐着的秦绵一眼,心道:她还真是沉得住气,不,一定是装出来的,说不定每天晚上蒙着被子哭呢!
她给自己的母亲使了个眼色,叶氏立刻与曹氏换了个话题,谈到了秦娇的婚事,她如今最得意的便是这个女儿马上就要嫁给勇恩伯的嫡长子了。如今他们一家处处都压了秦翰家一头,更别提,秦娇嫁入高门,而秦绵不止被侯府休弃,还要嫁给一个太监。
秦绵听着叶氏和秦娇炫耀勇恩伯府送来的聘礼,无聊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哪知她这样的表现却被秦娇当做是自卑,炫耀的越发卖力了。
曹氏也听出来她们的恶意,便不再搭腔了,最后叶氏说的嗓子都干了,见曹氏还不让下人续茶,便冷笑一声带着秦娇离开,反正她们今日来的目的也达成了。
曹氏憋着一口气送她们到大门口,秦绵和秦柔也跟着,只是大门刚打开,几人就被门外的阵势吓了一跳。
只见秦宅门前整齐的站着两大排东厂番子,他们每两人抬着一个挂着红绸的大箱子,足有几十箱。最前头,孟长安端坐在马背上,一身红色蟒袍外系着玄青色斗篷气势慑人,他抬眸冷冷看过来,叶氏拉着秦娇的手都在抖,两人互相支撑才没有腿软地跌坐在地。
秦绵弯起嘴角对他浅浅一笑,孟长安眸中的冷意融化些许,他今日是来下聘的,按理不该他自己上门,但他无亲无故孑然一身,也懒得拘泥于这些小节了。
他斗篷一扬下马大步向她走来。待他走到面前时,秦绵身子微福,很自然地问候:“督主怎么这时候来了?”
孟长安伸出一只手托着她的手,一碰到那带着凉意的皮肤,脸色顿时一沉。
秦娇和母亲叶氏对视一眼,幸灾乐祸地等着这位传言中喜怒无常的孟督主对秦绵发怒,然而下一刻,她们便惊得眼睛瞪大。
孟长安皱着眉握了一下秦绵的手,沉声问道:“手怎么如此冷?”
秦绵像做错了事一般低下头,软糯糯地回答:“我错了,在外面站的久了,谁知道今日这么冷。”
她最后还小小地抱怨一声,惹来孟长安一声轻笑,脱了身上的斗篷罩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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