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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的态度格外鄙夷。
秦绵只好顶着一双揉得通红的眼睛哭笑不得地谢过他们的关心。
…………
长宁侯府,孟长安突然让德喜带走秦绵这件事让长宁侯和陈氏忧心不已。他们当然不是担心儿媳的安危,而是怕她对孟长安说出什么来。
“侯爷,秦翰的事咱们捂得严严实实,她断不可能知道的。”陈氏捏着帕子,看着长宁侯在正房厅堂中来回踱步,不由出声道。
“她不知道,孟长安却未必不知道,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是东厂查不到的?”
长宁侯脚步一停,说到此脸色显见得难看起来。
“知道又如何,那孟长安与她无亲无故还会帮她不成?您都说了,这件事,也有那位的授意。”陈氏说着话,伸手指了指上头。
“那孟长安纵然再厉害,也不敢与那位做对吧。”
长宁侯眼神眯了眯,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话是这么说,但节外生枝总是让我心中难安呐。”
夫妻俩这边还在为此事忧愁,却不知还有一件麻烦事找上了门。
忠勤伯陈安正得了孟长安的回话先是愣住了,还没等他琢磨过味来,唯一的儿子陈朝就被刑部来的人带走了。情急之时他突然灵光一闪,于是赶紧叫下人套车赶到了长宁侯府。
陈氏得知兄长到来本来还很高兴,但兄长一见到她的面,就劈头盖脸地骂了她一顿,怪她连累了亲侄儿。
陈氏听得一头雾水,又心中委屈,哭啼啼地对陈安正道:“兄长为何一进门就这么大的火气,别说我已经出嫁多年,就是还在家的时候也没得这么让你骂的!”
陈安正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你还说,无知蠢妇,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谁?”
“你口不择言,竟然骂孟长安是个阉人,现在他记恨到了我们一家头上,你要知道,我若是地位不保,你侯夫人的位子也坐不稳当。”
陈氏懵然地问:“兄长是怎么知道的?我不过在家里随口说了一句,怎么他就知道了?”
“愚蠢,你当东厂是个摆设不成?孟长安的眼线遍布朝野,你说一句梦话说不准第二天都要传到他耳朵里。如今你侄儿被刑部的人带走了,这事都是你惹出来的,若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你……我就与你断绝关系。”
陈安正说完气哼哼地就走了,陈氏这里不靠谱,他还得去找其他人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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