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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堪堪停下。

  时尘惊恐道:“是什么动静!?”

  容不渔八风不动地饮酒,轻轻撩开帘子,淡淡道:“雨日。”

  时尘试探着走到窗户旁,往外看了一眼,脸登时就僵住了。

  外面不知何时出现了通天似的水柱从乌云密布的天幕落下,像是一道道瀑布飞流直下——如果不是犹襄本相之中有结界,可能就刚才那一下,整个马车都要散了。

  时尘这是头一次见到雨日,震惊地看了半晌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襄叔比较厉害。”

  犹襄依然在角落里琢磨他的名字到底有什么问题,能让时尘见一次笑他一次。

  马车依然在水柱中行驶,饶是犹襄本相再坚固,被砸了那么多下,房顶还是一阵吱呀声,听着似乎要塌了。

  杞人忧天的时尘再次紧张起来,指着房顶嚷嚷道:“听到声音了吗?听到了吗?!要塌了!容叔要塌了!”

  容不渔无奈道:“不会塌的,你就放心吧。”

  时尘还是不信:“可是你听声音!”

  容不渔翻过身不再理他,时尘只好去找犹襄。

  “襄叔襄叔!你看房顶……噗……”

  犹襄抬起头,皱眉道:“你刚才是不是又笑了?”

  时尘连忙捂嘴摇头:“我没有。”

  犹襄怒道:“你一定笑了!快说,我名字到底哪里好笑?”

  时尘打死都不说,犹襄站起身,道:“你不说就把我的弓还来。”

  时尘立刻嘚啵嘚啵:“对不起清河边陲有许多其他城池的人我听见过他们说清河是个隐居的温柔乡而那个人似乎是从虞州城来的有一点点的口音所以……”

  他一口气说完,险些把自己憋死,眼巴巴地看着犹襄想让他不把那把弓收回去。

  犹襄眉头更紧了,偏头对容不渔道:“你听懂他说什么了吗?”

  时尘:“……”

  容不渔懒洋洋道:“温柔乡,下一个。”

  犹襄:“……”

  时尘又开始捂着嘴笑。

  犹襄回过神来,立刻就炸了,他怒气冲冲地冲到容不渔面前咆哮:“你说过这个名字很好听的!你娘的为什么?!”

  容不渔翻身不去看他,懒得理他的疯狗咆哮。

  犹襄要被气死了,偏偏时尘还在一旁忍不住笑,他尴尬地在原地站了半天,才瞬间化为黑雾,倏地钻房梁上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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