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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我的手臂如鼓胀的藕节,又白又胖。钟言的手臂像干枯的树杈,又黑又瘦,还带着伤——二叔喝多了会打他,二婶受了气会掐他。

  我不好意思,把饭拨回钟言碗里,又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份也拨些给他。

  他惶恐地推辞:“够了,太多了,吃不完。”

  母亲欣慰地笑了:“吃吧吃吧,多吃一点。”边说边给他碗里夹荤菜。

  钟言不再推辞,低着头,边吃饭边吸鼻子。

  我走到屋檐下的阴影里,发现钟言的左眼一片淤青,几乎睁不开。我欲触碰,他下意识躲闪。

  “二叔又打你了?”我问。

  “嗯。”他答。

  “疼吗?”我问。

  “嗯。”他答。

  “我要走了,跟我娘离开钟家单过。”我说。

  “嗯。”他答。

  我忽然有点儿难受,跑回母亲身边问:“娘,可以带二哥哥一起走吗?”

  母亲看看依然躲在阴影下的钟言,脸上的表情混杂着心疼、悲伤和无奈,缓缓地摇头。

  我垂头丧气地又走回钟言跟前,摸遍了口袋,只摸出一袋杏仁,装在母亲亲手绣的一个香袋里。

  “送你了。”我把香袋搁在钟言手上。

  他攥住香袋,低下头,不停吸鼻子。

  “二哥哥,我走了。”我说。

  “嗯。”他答,没抬头。

  我牵着母亲的手离开了钟家大宅。

  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并不富裕但很自在,直到钟家人找上门来。来的是奶奶,如果是别人,母亲或许不会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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