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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
涟漪越发哭得厉害。我轻拍她的后背,想这丫头虽然粗枝大叶懒懒散散的,到底还知道心疼我。
我的隐卫呢?他是可怜我吗?同情主人不属于隐卫的职责吧?或者,他觉得这也是一种保护?
我不知道,因为他从不露面,更不说话。
有一次我喝醉了,对着四周大喊:“你在哪儿?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让我看见你?”
没有应答。
我倒在地上哭着说:“你出来好不好?让我看看你。我想看看你……”我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直至醉意让我睡去。
没有人影,没有声音。
那是一个大雪之夜。第二天清晨,我在雪地上发现一对模糊的脚印,很快就消失在阳光下,仿佛不曾存在过,仿佛只为让我一见。
我忽然想起一句诗:“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我是皇后,也是唐欣;是他的主人,也是个女人。在他心里,到底哪重身份更重要?
在我心里,他不是隐卫,而是个男人。虽然不知他的名字和面目,但他让我意识到自己是个被呵护的女人,不孤独,不可悲,不会因为得不到丈夫的善待而失去活着的意义。有他在,再不堪的日子我也可以忍受下去,只要夏侯正不打死我。
可夏侯正已经变成了魔鬼。魔鬼要么被毁灭,要么毁灭一切。他渐渐失去控制,已经不满足于在瑞凤宫掌掴我,还要追到熙凰宫来施/暴。没有人敢阻止他,涟漪吓得在外面哭着发抖,别的婢女更是躲得远远,生怕惹祸上身。皇帝陛下连皇后娘娘都毫不怜惜地殴/打,对她们岂不是杀了都不眨眼。
鹿皮玉带一下一下抽打在我身上,带上的金銙击中我的头,温热的血顺着伤口涌出,黏住我的头发,糊住我的左眼。
“欣儿,你听见了吗——”夏侯正一边把鹿皮玉带像鞭子样挥舞,一边还在对我说着什么。打人也颇消耗体力,他已经有点儿气喘吁吁。
伤处流的血已经灌入左耳道,我晕晕的眼前发黑,听不清夏侯正在说什么。尚能视物的右眼在混沌中捕捉到那面大镜中的映像:镜中的女人半人半鬼、狼狈不堪,连眼珠都红了,有泪却不落,眼神里尽是恨与狠。
那女人是我吗?
那女人竟然是我!
我想,完了,我终于还是恨上夏侯正了。我答应过自己,无论如何不去恨他的。我努力地克制,还是没能做到。
两道寒光闪过,鹿皮玉带在空中断成三截。夏侯正用力过猛被晃了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倒。
一个男人忽然从天而降,挡在我与夏侯正之间。
与此同时,又有两个男人从天而降,挡在那人与夏侯正之间。
其中一人对那人说:“你这是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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