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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没读过书,不认识字,不知道是哪个舒,只知道运是运气的运。”郭将军有些不悦,道:“都十八岁了,竟然不识字!”我也有些不悦,顶撞道:“想让我识字当初就该把我扔在书院门口,妓/院里长大能学什么正经东西?”郭将军的脸沉了下来。郭夫人连忙笑着对我说:“贫家女子大多不识字。娘给你请个西席,学学就会了。”又转而对郭将军说:“你看她这脾气像不像你?简直一模一样。”郭将军的脸色略有缓和。郭夫人拉起我的手说:“这名字还行,你就继续用吧。不过运气的运字有些生硬,不像闺名,不如改成韵致的韵,加上淑女的淑字,读起来还是一样的。”

  就这样,我从“舒运”,变成“郭淑韵”。

  郭夫人是个美人,我一直不习惯叫她“娘亲”,只称呼她“郭夫人”,她纠正了几回,我不改,她便不再管了。她也不唤我“女儿”,只叫我“淑韵”。

  郭夫人找人来教我礼仪、诗书、弹唱、妆扮,还专门让两个婆婆验过我是不是处/女。我有些恍惚,不明白怎么离开了花香楼倒反而像个妓/女似的。

  我的生日也改了。郭夫人言之凿凿说她记得清清楚楚在十八年前的哪一天生了我。我虽然心有怀疑但又觉得哪天过生日其实无所谓。

  在郭府生活了一年多,过完十九岁生日,用郭夫人的话说,我已经“脱胎换骨”了。

  过春节的时候,郭夫人带我进宫拜见太后。进宫前,郭夫人嘱咐我许多遍:“不许说你是在妓/院里被老/鸨养大的,一定要说你是在尼姑庵里被尼姑们养大的。”

  我穿着厚重的华服,顶着复杂的头饰,化着时兴的妆容,顺从地答应着,心中却在嘀咕:“尼姑庵到底哪里比妓/院好了?那些吃斋念佛的出家人在起火的时候只顾自己逃命,没有一个想到要救救襁褓里的孤儿。慈济庵烧毁了,个个有地方安置,偏没地方安置我。既然让妓院的人救了,就索性留在妓院里吧。没人关心我能不能平安长大,长大后会不会被迫卖身。”

  太后年纪很大了,一张老脸皱巴得就像被热水洗坏的绸布。老太后把我的手搁在她斑纹密布的老手上,眯着眼仔细抚摸,又凑近来看我的脸,满意地对郭夫人说:“你这女儿模样比你还好啊。尼姑们都有善心,没让她吃苦啊。你看这小手又白又软,这小脸又圆又嫩。”

  郭夫人用眼神示意我保持微笑,我乖乖地顺从,心中还在嘀咕:“有善心的不是尼姑,是妓/女和盗贼。”

  然后,我被带到外间等着,有宫女拿点心给我吃,郭夫人还在里间同老太后说话。

  虽然郭夫人说我“脱胎换骨”了,可我喜欢听壁脚的毛病一直没改。从宫里回来,我心有不安,夜里悄悄躲到郭氏夫妇卧房外偷听。郭府的下人们都被郭夫人支远了,夫妇二人的音量都没刻意压低,足以让我听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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