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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了。根据内宫侍者记录,这个小宫女是环州浦县人。”在我的示意下,一位昭阳宫侍者上前,将一本户籍簿搁在御案上。我指着户籍簿说:“陛下请看。这是臣妾差侍者专程去环州抄录的浦县户籍记录。小宫女应该姓解名蕊,是乡绅解闵的女儿。可是,据侍者查问,当地还有一女子姓解名蕊,与小宫女同龄,也号称是解闵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同县秀才。侍者将此事告到了县衙。因为是陛下亲自过问的,县令岂敢怠慢,立时提审了解闵,逼问之下解闵招供了。原来,六年前,各州奉令招募清白人家的女子进宫为役,解闵仗着自己有些田产,舍不得让独生女儿进宫为婢,花钱买了个和自家女儿年岁差不多的女孩,又贿赂了当时的县令和州官,演了一出冒名顶替。这个小宫女根本不是解闵的女儿解蕊,只是个身家不明的乞儿。那封奏折的内容原本也无甚机密,不过有关各州呈报上来为支持县学的乡绅妻女求封诰命的请赏折子。一般只要陛下批了‘许’字,尚书省自会照办。坏就坏在环州的州官刚上任不久,不知道有这桩六年前的事,把解闵的女儿也报了上来。解闵的户籍上只有一个女儿已经进了宫,等诰命批下来,岂不就露了馅?这可是欺君之罪。好巧不巧,六年前在环州任州官的吴大人现下正在尚书省任员外郎,看到这封奏折被送进宫吓得六神无主,竟出了个昏招,传话让小宫女把奏折偷出来毁了。此事与自身生死攸关,小宫女也只得冒险听从差遣。说来说去,前因后果便是这般了。”我一说完,小宫女就瘫在地上了,口中直呼:“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陛下对大理寺卿说:“覃妃已经查得这般清楚,善后之事就交给卿去处理吧。”陛下挥挥手,大理寺卿捧着御案上的证物,诺诺而退。
陛下朝我招招手,让我坐在她身边,笑着说:“爱妃抽丝剥茧,聪慧过人,深慰朕心。说吧,想朕赏你什么。”
当然是赏我当皇后了,我心想,却也不敢直说出来,只好装模作样地推辞道:“为陛下解忧是臣妾的荣幸,不敢求赏。”
被视为无物,湛岚当然不会高兴。“宫里这么大,哪儿藏不下一封奏折。覃妹妹是如何断定奏折一定被送去了化秽局,而不是被埋在花园什么地方,或是索性被拿去膳局填灶了?覃妹妹这是未卜先知,还是……”湛岚假意哼笑了两声,话里话外竟然暗指我与谍贼有某种关联。
陛下倒没有怀疑之意,只全然好奇地问:“湛妃所问亦是朕之所惑,覃卿不妨释之。”
我忍住心中的不快,尽量耐心地说:“明阳宫里丢了奏折侍者们必然四处寻找,留在身边肯定不行。宫里人多眼杂规矩又大,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藏下东西的。为了预防走水,除了膳局、暖房和陛下特许的小厨房,别处是不能私自生火的,想在宫里烧东西苦于无路。各处院子都有专门的园丁照管,哪处泥土被挖过,立时就能看出来,况且只有园丁才备土铲,若是不用工具,挖土掩埋又颇耗时间,极易被人发现。想来想去,只有让化秽局带出宫是最稳妥的法子,一把火烧尽便没了证据。那小宫女若晓得先把石棉扯掉,便当真一干二净了。只是如何处置那石棉又成了问题。所以说,百密一疏,但凡人为之事,哪有不留把柄的?”
陛下连连夸我聪慧,湛岚黑着脸不再作声。
大理寺卿好像憋足了劲要把之前丢的面子找补回来,不到十天就结了案。小宫女被杖杀。解闵被判斩监候。其女解蕊被没为官婢。当年参与此事的县令和州官被削职为民,刺配崖州。陛下兑现了赏赐,晋我为宸妃。
我心情不错,在昭阳宫里哼着小曲儿。芳尘却不怎么高兴,闷闷地说:“娘娘,因何这般欣喜?宸妃有什么好的?又不是皇后!”
我拍拍她不开窍的脑壳说:“你懂什么!宸,乃帝王之称。武则天曾欲获宸妃之封,尚不可得。以‘宸’字为封号,不是皇后,胜似皇后。”
“可是,湛贵妃……”芳尘嗫嚅道。
“我知道,你想说‘贵、淑、德、贤’,为四妃,仅次于皇后。湛岚是贵妃,居于四妃之首,离皇后之位仅一步之遥。”我笑着说,“殊不知,宸妃虽不是常备的封号,却凌驾于四妃之上,离皇后之位其实只有半步之遥。放心,我并未屈居湛岚之下。”
“真的吗?”芳尘一下子又欢喜起来。
“真的。”我指着入夜的星空说,“宸,为北极星,位置四季不变。”
芳尘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朝天上望去,呆呆地问:“娘娘是说,不管站在哪儿看,都不变吗?”
我望着远处的那一点璀璨,全没在意芳尘的话,只想着自己此时的得意,不禁在心中许愿道:“佳人、美景、花好、月圆,若都能不变,该有多好。”
过了不久,一个雨后的下午,我带着芳尘去菊园,想挑些新花摆在昭阳宫里,却看见明阳宫那个老太监正在菊园的花圃里忙活着。芳尘在花圃里挑花,我便站在花圃外面同菊园总管闲聊了几句。
“这个老太监不是明阳宫的吗?怎么调到菊园了?”我问菊园总管。
“是这样,宸妃娘娘,自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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