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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酸诗。好冷,回书房去吧。”他扭头说道,一下又不见了。
我顶着一头一身的雪愣在当地,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的诗,只觉得甚好,反复在心里诵读。后来我把这两句绣在了团扇上,也把墙后的声音刻在了心上。当我终于在某次聚会上再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张清俊的脸,一个风度翩翩的人。所谓公子,就该如此;所谓夫婿,就该如此。
父亲同母亲说的那些话,我还不能全懂,但也明白了,这样的安排不能更改。我渐渐睡着了,梦里还在流泪,把枕头打湿了一片。
说起来,公子瑖的生母尹夫人是主公生母的婢女,公子琰的生母罗夫人是世家大族的长女,不但生母的出身迥异,两位公子的性情也颇不相同。世家女子间流传着一句话:“公子瑖是深秋微雨,公子琰是盛夏骄阳。”
一旦订了亲,就被默认为一家人。公子瑖常来拜访父亲。公子琰好像也常来,不过我不关心他。
从订婚到结婚通常有一、两年时间。成婚是大礼,有许多事要筹备。这段时间,未婚夫妻是可以见面的。天气明媚的日子,公子瑖会来邀请佩兰出游,我总是死皮赖脸地跟着,在他俩后面当个小尾巴。公子瑖是极温柔的人,只要我央求,从不会拒绝。我跟着他俩不是爬山就是游湖,玩到傍晚经常累得走不动路,蹲在地上一口一个“姐夫”,求公子瑖背我。佩兰再好性也会不耐烦,说:“管她做什么?索性扔在这里,省得她总跟着咱们。”公子瑖一边好脾气地哄佩兰,一边并不放下我。我就伏在公子瑖背上,悠悠地睡去,到家才会醒来。我怕自己太重,让公子瑖背不动,若是出游就一整天不吃饭,以为这样可以轻一些,结果饿得厉害,晚上回到家忍不住大吃一通。佩兰笑着说,这样反而容易发胖。公子琰来邀请我出游,统统被我找理由婉拒了。好巧不巧,有一天我又被公子瑖背回来。在家门口刚好碰见公子琰。我才想起,早上公子琰邀我去南山赏樱花。我说花粉惹得我气喘病犯了,给推掉了。公子琰信以为真,这会儿是专门来送治气喘的药。这事让父亲知道,关起门来狠狠教训了我一顿,又闹得鸡飞狗跳。
父亲说,男女授受不亲,女孩大了,不能让夫婿以外的男人背着。
我说,公子瑖是姐夫,不是外人。
父亲说,姐夫也不行。
我说,我情愿跟佩兰一同出嫁,给公子瑖当媵妾。
父亲说,你和公子琰的婚事已经订了,再胡言乱语,成婚之前不许出门。
我哭着跑回房,捶被子枕头出气。我知道,婚姻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自己,可我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公子瑖,此生若不能嫁给他,还不如死了的好。
佩兰成婚的那天,我没精打采,恍恍惚惚,胸口闷得就像最后一口气也被夺了去。父亲怕我失态,嘱咐母亲一刻不离地照看我。
半年后,我也成婚了。父亲想让我早日安心,接受现实,极力将婚礼提前了一年。我是该安心接受现实的,如果我没在婚礼之日见到公子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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