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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叫什么名字?”
“无名。”他说
“没有名字?”我问。
“有名字,就叫‘无名’。”
一句话,让气氛再度尴尬起来。我发现路放不是个很会聊天的人。
没办法,我只好自说自话:“我出生在庭州,每年只回长安一次。听我母亲说,因为我父王和皇兄的父王,也就是先皇感情最好;再者,我父王没有儿子,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先皇和皇兄才放心把西域的兵权交给父王执掌。我父王是唯一有兵权的皇子,许多人说,这是恩宠,求之不得。可这恩宠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淮南,听上去是个杨柳青烟之地。淮南王府竟不在淮南,而在玉门关外;明明是淮南侯,竟没在淮南待过一天,而在塞外风霜里度过了二十年。路大侠,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宁为江南伴梅闲,不当塞外风霜爵’。庭州黄沙漫漫,大漠无垠,午暑夜寒,除了大食的商队,只有流放的犯人和最穷的士卒才肯来。庭州守军近三万,王府亲兵只有三百,肯定已被都力屠杀尽了。声名赫赫的淮南王府,从此不复存在了。”
“郡主还在。”他似乎想安慰我。
“可那些亲兵都死了。”我叹气,有点想哭。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他认真地说。
“你喜欢李白的诗?”我问。
“最喜这首《侠客行》。李白少时为游侠,仗剑游历,据说也曾杀人,快意恩仇。”他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轻快。
“路大侠,你也杀过人吗?”
“是。”
“为何而杀?”
“劫狱。”
“救你家人?”
“不是。非亲非故。”
“非亲非故为何要救?”
“因为,有的人,不该死。”
“该不该死,自有朝廷主持公道。”
“朝廷就一定公道吗?”
“朝廷不公道,难道你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
“为了公道,就能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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