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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宁是风雪夜归人。
她一出现,唐家人都望了过来,老爷子还是那副端正严肃的脸面,只微微颔首算是会面。唐父迎上前,十分愧疚的道了歉,“温小姐,辛苦。”
柯礼轻声告诉:“唐总父亲。”
温以宁扯了扯嘴角,“伯父。”她目光转到景安阳身上,有那么一刻的退缩,但顾着礼貌,还是主动开口,小声喊了句:“伯母。”
景安阳心情虽复杂,但这一刻也顾不上长辈身份,别过头,就这么落了泪。
温以宁紧着心,那一扇紧闭的手术门她压根不敢看。柯礼带她到一旁的长凳上休息。长长的走廊上,死一般的压抑静寂。直到几分钟后,跟在景安阳身边的周姨走过来,温声慈语地说:“温小姐,你腿伤了,我带你去看看医生吧。”
周姨这一举动,显然是景安阳的授意。温以宁一出现她就看到了姑娘膝盖上破了的裤子,外头已经渗了不少鲜红的血迹。温以宁走路的姿势也不太对,她脚腕扭着了,一路过来没处理,沾着地儿疼,但疼不过心,便也这么麻木的承受着。
温以宁和周姨第一次见,柯礼怕她不自在,便自己陪她去了。这么细心的一个男人方才竟也没留意,可见心里头装了多大的事儿。医生给温以宁的脚腕照了个片子,伤了筋骨,因为没有及时处理,所以肿胀的厉害。柯礼自知有愧,心里也是一团乱,低声说:“以宁,抱歉。”
温以宁低着头,疼么?一点都感觉不到。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那种彻骨的压抑在空气中弥漫,把她的感官缠得死死,连气都透不过来。半晌,她哑着声音问:“会死吗?”
柯礼怔了怔,她说得太平静了,语气薄的像是一张纸。
这个“死”字也触动了情绪的开关,撕开了数月来的所有安宁假象。若不是深深爱着,谁又愿意承受这些悲欢离合。温以宁忍不住了,掩面开始痛哭,她哭得声嘶力竭,眼泪一泼一泼的往外涌,抽泣的连字都说不囫囵,“我离开他,是不想他和家里闹得太僵,我离开他,是因为知道他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唐其琛,我离开他,是不想他为难……可还是让他为难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应该好好照顾他的,生老病死,我都认了……他要是好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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