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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态。
唐其琛的手在窗外挥了挥,隔空跟她说再见。
车子重新启动,这回没再停留。温以宁嘴角的笑容却停了很久很久。
不多时,搁在柜上的手机响,李小亮给她打来电话,“宁儿,早上我在体育公园附近碰到江姨了,她说你回来了我还不相信呢。”
温以宁把窗帘扯开,把窗户关上一半,说:“昨晚到的。我妈在体育公园干吗?”
“遛弯儿吧。”李小亮说:“你出来呗,我来接你,请你吃火锅。”
温以宁应道:“行,晚上吧,我洗个头发先。”
唐其琛是下午三点到的上海,他在车上又睡了一会,下高速时,老余把他给叫醒。老余当了几十年司机,身体和精神还是很能扛的,他也就早上睡了三小时不到,基本是开了一天一夜的车。但现在的状态看起来比唐其琛还好。
老余担心道:“唐总,您脸色有点白。”
唐其琛枕着椅背,头往后仰,下巴到脖颈的弧线绷的很紧,他闭目又缓了缓,才坐直了身子,看了眼窗外,对老余说:“你下午不用等我,晚上我自己开车。”
老余应声,把人送回芳甸路上的别墅便离开。
十月起秋风,一下车,内外的温差裹着人略有不适。唐其琛的风衣单薄,被风撩起衣角,反着面的贴在他腰上。景安阳的电话从昨日起便没断过,当时他在澳洲,原本定于晚上的行程临时改了主意,留柯礼继续工作,自己提前回来。也不知是谁给景安阳通风报信,非让他回老宅。
唐其琛进门后,家里的阿姨为他递鞋,小声告诉他:“夫人昨儿就在生气,侬让着她点,有话好好说伐。”
阿姨是本宗人,一口吴侬软语说了几十年,她待唐其琛尽心尽力,既当主人也是亲人,心疼的紧。唐其琛笑了笑,道了谢。看了一眼屋里,景安阳在院外的花园摆弄花草。
知道儿子进了屋,仍在院里闲情雅致,可见气还没消。唐其琛放下保姆递来的热茶,也走到院里去。景安阳目不斜视,给一盆儿富贵竹浇水。唐其琛说:“这竹子不吃水,再浇就淹死了。”
这人说话时,表情轻松玩味,眼角上扬,勾出一个很招人的小弧,看着就不正经。景安阳放下浇花壶,披肩拢在肩头,没好气的说:“还知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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