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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他都忘得差不多了,只隐约记得那女人疯了,自焚而亡。
傅毓扯起他的发,将他拖进屋。晋王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剥下来,然他手脚筋被挑断,本就痛到没有直觉,头上的疼痛更似麻木之感。
当年的大火烧毁了大半个院子,只剩这间屋子新因隔了池子没被殃及,但十来年没人居住,早已破败不堪。蛛网结成厚厚的膜,将屋内陈设裹进厚厚的时间尘埃里。
他最终被扔到一台桑主之下,那之上,是一块无字的牌位。
傅毓对母亲又爱又恨,既舍不得她无人供奉,也不愿再以子之名供奉她。
他一脚踩在晋王背脊上,望着那块结满蛛网的牌位道,“我带这个男人来给你赔罪来了。可惜,他不能亲口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但九泉之下你若有灵,看到他目下的样子,亦能安息了吧?”
晋王已经一动不动了,他蹲下身去,拉着他的衣领将人屈成跪地的姿势,道,“给她磕头。”
晋王没动,任由他按着头磕在地上。
按着他磕一下,傅毓便说一句:
“第一个,是你娶她不为真心,而是用她做掩人耳目的棋子,该磕。”
“第二个,是你既有野心,却偏偏手段不够,让她察觉出你的敷衍和计谋,又未能说服她和你继续做戏,该磕。”
“第三个,是你将她关在这院中两年,害她疯癫,最终自焚而亡,该磕。”
他用力之猛,三下过后,晋王头破血流,整个人趴到地上,如同死去。
傅毓睁着眼睛,没让泪水流出,默默将那块无字牌位拿来擦干净,又小心翼翼放回去,低低说道,“我欠你的,还清了。”
说完,他看也不看地上的人,转身走出去。
嬴川站在廊下,见他出来,恭敬道,“主子,您让我安排的,备妥了。”
傅毓越过他,吩咐道,“将人带出来,治好了丢过去。”
嬴川发了令,从外院进来两个护卫,一前一后将晋王抬出春芒居。
狂风吹过,卷起尘烟,破败的春芒居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十来年过去,院内那棵大榕树愈发高壮,树枝几乎要越过宽廊,伸到对面的庭院里去。
傅毓束手站在院外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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