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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淡淡,倒是他一旁的傅毓眸色发亮,偶尔和为他布菜的小宫女调笑两句,惹得和他相对而作的傅彦徇时时蹙眉。
傅彦徇回京以后在菡萏苑内住了半月方才回府,已与傅毓相处了几日。二人年岁相仿,却并不投缘,不过点头之交,如今瞧见他如此不羁放纵的这一面,傅彦徇对傅毓更为不喜。
酒气升腾之后,傅彦徇便问道,“晋王叔此番进京,可是住在行宫?”
不妨他忽然发问,晋王道,“是。王侄为何如此问?”
傅彦徇笑道,“晋王世子目前还在我府上住着,侄儿便想请晋王叔也来齐王府暂住,共享父子天伦。”
晋王冷淡的眼神极快地自傅毓身上扫过,道,“王侄客气了,本王如今进了京,毓儿自然应当随我住到行宫去。”
傅彦徇见目的达到,觑了傅毓一眼,傅毓却只做听不见二人的话,还在侧着头和那宫婢说话,傅彦徇也不再管他,又和晋王客套去了。
傅彦行看了幼弟的幼稚行径,暗自长吁一口气。
他又喝了两口酒,想起这次是好不容易才出宫的,有些想去萧府见见涟歌,便寻了个不胜酒力的借口,假意回宫离开了菡萏苑。
皇帝一走,宫宴便要放纵得多。在坐都是男子,酒意上涌之后便都勾肩搭背,大胆交谈起来。
守在暗处的云卫们不动声色将他们所言记好,待稍后整理出来呈给皇帝。
涟歌自林氏处回到云亭月榭,刚进屋内脱去沾满湿气的披风,抬眼便见望舒神色有异。
她让莳萝莳花先回去休息,只留望舒守在外间,一个人进了内间,正见睡屏后的床榻上有一团拱起。
她又惊又喜,快步走过去,果然是傅彦行正躺在她的床榻上睡着,连她走动的声响都未能让他睁开眼睛。
以为他故意逗自己玩,涟歌便蹑手蹑脚坐到床边,抬手想将人戳醒的时候却愣住了——他神态安稳的模样,不似装睡,眼底的两团鸦青,令他本就瘦削的轮廓更加分明。
涟歌静静看了半晌,才发现那并不是错觉,不过才短短半月未见,他竟是真的又瘦了些。
等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伸出手去摸他的脸,且想收手都来不及了——傅彦行已经将她做乱的小手抓在手心里,正睁开了眼睛和她对视,“你又轻薄我。”
涟歌却不羞,笑起来问他,“行哥哥,你怎么来了?”
她含笑的样子太可亲了,傅彦行心念动了动,抬手勾住她的脖子将人往下一带,涟歌便趴到了他的身上,她下意识想挣扎,可闻到熟悉的还带着点微醺酒意的龙涎香,便将身子软了软,听他道,“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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