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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兴许当年他父皇并不是不知道自己患病的原因,却因为对父母亲的爱而假做不知,最后妄想用生命去偿还皇考对她的歉疚。
可是她的心太偏,又从不知足,辜负了两位帝王的好意。
如今这样缠绵病榻,疯疯癫癫,他很想问一句,值得吗?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有问,转身走了出去。
傅彦行看一眼这位对太皇太后忠心耿耿的老太监,道,“照顾好她。”
钟意叩了个头进屋去,傅彦行负手而立,听见内殿响起了摔盘摔盏的声音,还有她的哭声,和她嘴里喊着的“王爷”二字。
他静静立了片刻,毫不迟疑地出了璟阳宫。
涟歌发现,自璟阳宫回来以后,傅彦行整个人十分不对劲,表情比平时严肃些,脸色也比平时沉。
夜里,等宫人都退出了,她爬进他怀里去问他,“行哥哥,皇祖母的身体很不好了吗?”
傅彦行却忽然收拢手臂,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道,“眠眠,我们能在一起,真的是太好了。”
他在他皇考和太皇太后身上,看到了爱而不得的疯狂和可悲,便由衷地庆幸,自己所拥有的,是这时间最好的。
她摸摸他的脸,心道,行哥哥这是伤心过头了?怎忽然说这个。
但她心中软成一片,便伸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
嗅着她身上馨香和热意,傅彦行后仰着身子猛地呼一口气,不愿与她分开,好半天热出了汗他才拍拍涟歌的背。
涟歌松开点距离,红着眼睛看他,傅彦行在她眉心亲了亲,涟歌觉得痒,反倒把脸贴过来,轻轻蹭他的脸,权做安抚。
傅彦行一双手无意识地抚着她的背,慢慢地就变了味,直接将人抱起来往榻间走去。
这两日他惦记着涟歌可能还没完全明白那事,怕太频繁了会吓到她,故而自己强忍着没碰过她。
被放倒的时候涟歌下意识地去看他的眼睛,见是红红的,一下明白他要做什么,便挣扎着不让他亲,要与他讲条件,“行哥哥,说好的,我要在上面。”
傅彦行被逗笑了,吻住她的唇,含糊道,“好,让你在上面。”
在上面的后果便是,推迟到第二日的回门,她却睡过头了。傅彦行都上完朝回来了,她还在睡。
他将人弄醒,涟歌尚且不大清明,迷迷糊糊问他,“行哥哥,要干什么啊?”
傅彦行在她挺翘的鼻梁上捏了捏,问道,“不想回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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