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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边,需得你父亲去交涉才好。”
他虽说是君,可这事是萧家和宋淮远之间的私事,他不愿置喙。
萧洵一惊,“他不是死了吗?”
傅彦行摇头,“他并没有死,如今已被我安置在了王恪麾下。况且,”他说道,“去岁上元节的事,便是他做的。”
萧洵皱紧眉头,十分不快。他并不清楚当年具体发生的事,但身为萧家人,他本能的便对宋淮远这个人感觉到厌恶。
傅彦行站起来,对他道,“你这一年多也辛苦了,早日回京吧。”
萧洵一怔,“陛下不回去?”
傅彦行望着暗下来的夜色,他说,“长夜未尽,我还有要为之事。”
晋王再睁开眼睛,便见目之所及是一片焦黑溃败之景,他一时想不起这是哪里,只觉得手脚疼痛的厉害,想挣扎着起身都不能。
他俯趴在地,身形佝偻如同已死之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又听见有“咯吱”的开门声,然而肉体的疼痛和腹中的饥饿感并不能支撑他抬头去看。
傅毓慢慢走过去,开口道,“晋王。”
他没有再叫父王,只觉得此处肮脏,此人亦不配为父。
晋王挣扎着睁开眼睛,动了动嘴唇,他的舌,已经被拔掉,只能发出呜咽之音。
“晋王,你前半生,说了太多违心的甜言蜜语,将你此生能说话的次数用尽了,往后便不必再说话了,舌头我便替你拔了,免得再造口业,日后被打入拔舌地狱。”傅毓冷着脸,语气十分平静,“我过去的十几年,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可是真的看你如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匍匐在我面前,我却一点也没有觉得畅快。只是觉得这一天来得似乎有些晚。”
雪水浸透地上人的衣衫,将他四肢处的伤口化成血水。傅毓蹲下身,捏着晋王的下颌往上一抬,手腕上干净雪白的衣袖与晋王脸上的血污对比明显,他笑了笑,说,“你猜,我要怎么对你呢?”
晋王剧烈地挣扎,傅毓轻声道,“放心,我不会杀你。”
他暴虐地掀开晋王方才阖上的右眼皮,道,“你看看,这里是哪里?认不出来吗?这里是春芒居啊。”
晋王眼底是死灰一般的苍茫之色,仅存的意识在脑中滚了滚,才想起这是他第一位妻子居住过的庭院。十几年前的那场大火过后,他嫌弃这里,再也没有踏进过,只是让人锁起来,成了一个荒园。
而它曾经的主人是谁,他也早都忘了。一个不听话的棋子,本来就不够格被他记住。
他只想得起来,那时候先帝忌惮他以及父王母亲的关系,他父王为了转移焦点,让他扮作没有野心的痴情子弟,这才挑了一单纯的貌美农女,娶做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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