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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安有些为难,他们家殿下的性子惯来是说一不二的,从没被谁忤逆过。况且别说他们殿下的身份,单凭那张脸,往日里便有多少贵女闺秀盼望着能被他多看一眼。怎么到了萧姑娘这里,她却不甚热络。先前在庄子里便是,她那平安脉居然只诊了一次,也没说给殿下送个点心小食之类的,唯一送的一次吃食,居然是一小篮酸李子……
现在殿下开了尊口让她同车,她竟然还拒绝了。
“不想被扔在半路上,就立刻过来!”傅彦行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失了耐性,掀开车窗木着一张脸,声音已带不耐。
皇家惯来好姿容,他更是个中翘楚。不笑的时候表情严肃,长眉入鬓,薄唇微抿昭示着若是不能如他意那便是怒意倾颓,风雨欲来。
涟歌听出他的不快,觉得他真的能做出这种事,只好磨磨蹭蹭换了车。马车大且舒适,傅彦行正舒展着双腿坐在后排的长榻上,涟歌思量片刻,走过去在离他最远的另一边角落坐下,莳萝不放心,也想上去陪着,还未靠近,傅彦行已黑了脸,“下去!”
这声音里夹着威严与怒意,着实吓人。
莳萝吓得不敢动了,看了看涟歌,涟歌知晓他怕是不喜与人亲近,未免自己也被丢下车,只好安抚自家侍女,“你回去和莳花一道吧,我不碍事。”
自家主子发话,莳萝无法,有心想坐在马车外守着,但流安沉着脸看着她,显然是在等她下车好坐外面随侍,车外已经坐了车夫,实在是没有她的位置了。
莳萝不安地看着涟歌半晌,才动作迅速地上了另一辆车。
傅彦行的马车看似普通,但内藏乾坤,在里头坐着丝毫感觉不到颠簸,与她之前乘坐那一辆简直是天壤之别。涟歌很守礼的没有乱看,但她也是第一次和外男独处,心中很有些忐忑,只好闭上眼睛假寐。
傅彦行自她上车便一直在看一块羊皮地图,待看完发现对面的女娃竟然靠着车壁睡着了。
因是回府,涟歌早上打扮的时候便不像在庄子里那么随意,头发让莳花梳成时下女孩儿们最流行的双螺髻,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上头一个包明晃晃地有些扎眼。
“真笨。”傅彦行只看了一眼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了,心中嗤笑。
防备心也差,先前随意同意他们十几个男子进庄子借住,现在又这么毫无防备地睡在他的马车里。傅彦行有些怀疑她这么一副对世间全无防备的样子,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他静静瞧了半晌,忽见涟歌长长的睫毛微颤,似是要醒来,傅彦行慌忙收回视线,然她只是略调整了一下脑袋,仍旧呼吸绵长,睡的正香。
对面睡着个女娃,身上馥郁的馨香盘旋在封闭的车内,诱得人沉醉,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傅彦行这时候感觉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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