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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卫大柱身旁的三人,脸上的凶神恶煞一秒消失不见,她换上了慈眉善目的表情,打量了一下那清瘦的中年女人,看着眉眼端正,相貌宽厚,她还算满意,这才看向站在一旁的两个半大小子,眉眼与当初的卫大柱一模一样,如同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心里越发满意了。
卫老太慈祥地问中年女人,“你就是大柱他媳妇吧,这两个小后生应该就是大柱家俩儿子,都这么大了,快进屋来,咱头道沟这片地方冷,在外面小心冻坏了。兰子、春芽,把咱家的肉炖上,包的饺子也拿出来煮上一锅。”
中年女人看了一眼卫大柱,想到卫大柱同她介绍过的家里情况,有些傻眼。
卫大柱同她说的是,爹在打鬼子的时候就没了,妈一个人拉扯着兄妹好几个长大,性格好,待谁都笑眯眯的,可现在她亲眼见到了这个传说中‘性格好’的婆婆,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啊!
这么凶的一个老太太,一见面就抄着扫把打人,哪里能看出点儿‘性格好’的苗头?
卫大柱腆着脸站起来,挽住卫老太的手,憨笑着给卫老太介绍,“妈,您先别气!当年我跟随队长出去打鬼子,后脑勺受了点伤,忘了很多事儿,后来部队里给了编制,安排了工作,在师长的介绍下,我认识了玉书,在党的见证下,我们结了婚,房子是部队安排的。今年……不对,算是去年了,夏天出了点事儿,我磕了一下头,在医院里住了段日子,部队里请来一个留洋回来的好军医给我治,说是原先脑子里有淤血块压迫住了,换了药水,这才陆陆续续想起咱家的事儿来。”
卫大柱亲亲热热地挽着卫老太的胳膊,一边把老太太往屋子里拖,一边给卫二柱递眼色,怎知卫二柱不停地抹泪,根本领会不到他的意思,气得他心里直叹物是人非。
当初他走的时候,他这个兄弟与他的默契多好,他撅一下嘴就知道想干啥,现在呢……当初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小兄弟也长白头发了。
“出院后就同部队里打了探亲假,又找原先的老队长求证了一下我记得对不对,冬月底就出门了,从广粤省做绿皮火车回,两个孩子不习惯咱这边的冷,在省城病了好几天,路上耽搁了,前天才出院,昨儿我们晚上十一点多才到了咱县城,往咱头道沟走的车没了,只能在县招待所住了一晚上,今儿个一大早起来等客车,没想到那客车路上坏了……一路折腾,到咱村时就过了吃午饭的点儿,我不知道新起了房子,去了老院子那地方,看着一片水塘,傻眼了,去耕叔家问了一下,才知道你们新起了房子。”
卫老太被卫大柱忽悠着进了屋子,不知不觉就又被卫大柱给忽悠到了炕上去,她盘腿往热炕头上一坐,脑子清醒过来了,一巴掌朝着卫大柱后脑勺招呼过去,“你打小就嘴碎能说,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这么能说?”
卫老太并没用多大的手劲儿,但依旧把卫大柱脑袋上扣的帽子给扇飞了,露出后脑勺上指头长的一条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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