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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姝擦了擦自己嘴边的口水,抱着自己的小布偶,看似没把陈昱说得话放在心上,可是他们都知道,此太子非彼太子,魏武帝陈熠死后留下了一个体弱的儿子陈耀,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阿父的事情,我怎么知道,要看时机了。”陈姝笑了笑,躺在了榻上,闭目养神,再不说话。

  陈熠见对方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目光一黯也躺了下来,这对兄妹一母同胞,两种心思。

  时机,太子应该把握什么样的时机呢?

  太子仍是太子,皇帝已是先帝。

  陈熠心想,阿父你能做到么?阿耀,你能行么?

  ——————

  静是整个皇宫的主要气氛,可明光殿的安静中总能听到女人的痛哭与哀嚎,阿岑跪在地上,哀声道:“女郎,快把孩子放下吧。”

  短短几日,李婕妤已经从一个温婉丰美的女子迅速变得干瘪,她哀嚎许久,仿佛一只绝望的母兽。她脸上半滴泪都无,过了一会儿,她冷静下来,抱着孩子,看着阿岑,讥诮道:“阿岑,我现在该做什么呢,我应该去陛下那里哭诉一番,嗯,快让我就这样鬓发皆乱的跑过去,哭诉丧子之痛,这是我们说好的。”

  “女郎,女郎,你不必,求女郎你哭吧。”阿岑跪在地上,痛苦至语无伦次。

  李婕妤抚摸怀中僵直的婴孩尸体,轻声道:“阿岑,我,我掐他的时候,他看我了,你知道么。”

  “他就那样看着我,不哭不闹,任由我掐他,阿晏啊,是个乖孩子。”李婕妤将脸贴在了陈晏的脸上。

  阿岑膝行上前,抱住了李婕妤的双腿,低低哭泣,道:“女郎,你哭吧。”

  李婕妤摸了摸阿岑的脸,恍惚道:“阿岑,阿父阿母死的时候我以为最苦就是这样,姑母让我陪蜀王的时候我便以为那是最苦,原来人生没过完,哪能下定论说最苦最痛是什么样?”

  听到李婕妤这样说,阿岑浑身瘫软哭到无法自已。

  从头到尾李婕妤都没有掉哪怕一滴眼泪,她把孩子放在榻上,目光专注地看向这个孩子,道:“阿晏,你的的母亲啊不叫李蕴,她叫秦韵,是楚王世子秦璋的长女,她生来贵胄,若是不出意外能做公主,可惜命运半点不由人,你母亲没做成公主,你也没做成公主的儿子。”

  李婕妤整理了陈晏小小的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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