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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回仓鼠后,是江邢远在照顾她。

  给她准备早午晚餐,带着她从卧室到客厅,从客厅到学校,从学校到家里。

  他好像没有一点不耐烦。

  愧疚感渐渐弥漫,早读课上,当她看到江邢远坐在她的空位置上,趴在桌上睡得毫无知觉的时候,这种愧疚感达到了顶峰。

  他趴下前,还特地把水和食物放在了她旁边。

  阮迎银从英语课本上跳下来,走过两张桌子合在一起的地方,停在他面前。

  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阖上了,因为生病的原因,脸上神情有几分脆弱,眉头皱着,看起来有些难受,透着几分可怜。

  他呼吸的时候,吞吐的气息都夹带着一股热度。

  阮迎银在心里叹了口气,再离他近了一些,踮着脚尖,伸出一只爪子,颤颤巍巍的朝他额头伸去。

  江邢远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眼睛睁开的那一霎,铺天盖地的冷意从他眼里透了出来!因为生病显得脆弱的五官瞬间凌厉,仿佛宝剑出鞘,让人望而生畏。

  阮迎银的爪子下意识顿在了半空,她屏住了呼吸,有些害怕这样的江邢远。

  看到是她,江邢远神情微顿。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气息收敛,轻轻问道:“怎么了?要上厕所?”

  阮迎银:“……”

  江邢远撑着身子坐直,手朝阮迎银伸过去,抓住她的身子,长手一伸,就把她放到了旁边的抽屉里。

  阮迎银的鼠厕就放在里面。

  到底是女孩子,这种东西又不能像水一样摆在桌上,否则阮迎银是死也不会去上的。

  这些小习惯,江邢远这些天已经摸透了。

  他把阮迎银送到抽屉,就把手伸了回来,撑在自己下巴处,慢不心经打了个哈欠,等着阮迎银如厕完,再把她拿出来。

  阮迎银保持着江邢远把她放下的姿势,无言地抖了抖胡须。

  她其实只是想要探探他额头的温度的。但是现在,确实也不必要了,被他碰过的身子上,还停留着热度。

  手都这么热,就更不用说额头了。

  阮迎银走到手机旁边,躲在抽屉里发消息。

  阮迎银:你是不是发烧了?

  江邢远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怕是公司有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结果微微一愣。

  他发烧也好,感冒也罢,身边的人好像从来没有发现过。都是等到他撑不住的时候,才会意识到,然后匆匆把他送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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