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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口，口水都下来了，两只胖手合起来在胸前，大概是想弯腰，但是胖的没有腰，只能笑。

　　成成就再给一个大红包，摸摸头，很想抱一抱了，但是要去下饺子，来不及了，“去，喊你妈起来了，一会吃饭了。”

　　皮皮就抱着红包蹒跚的走过去，拿着红包就往张顶顶脸上拍啊，挺有力气的，张顶顶瞬间就清醒了，疼的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张开眼睛想发飙，结果一下没看到人，皮皮还没床沿高。

　　两只手紧紧的巴着床沿，使劲踮着脚，想着把自己的眼睛露出来。

　　张顶顶一看儿子，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拿着红包，“你这是给我的吗？”

　　皮皮就点点头，笑的口水都要床单上，张顶顶拿着软布给擦了擦，皮皮就很配合的抬着脖子，他的脖子，胖的常年不见天日的。

　　“爸爸说，起。”

　　“我知道，我马上起床，你去跟爸爸说，我要吃白菜肉馅儿的饺子。”

　　老人年纪大了，爱吃素馅的，白菜豆腐的，纯豆腐的，韭菜鸡蛋的，她不爱吃。

　　皮皮就跟个红皮球一样的，转眼就跑出去了，踉踉跄跄的，张顶顶也是一身的大红啊，红大衣红毛衣，然后黑裤子，鞋子很精致了，她鞋跟上都用了亮晶晶的东西。

　　成成煮出来饺子，刚放到盘子里面，张顶顶正好洗漱完出来，时间点掐的刚刚好，都习惯了，“赶紧来吃了。”

　　“过年好啊。”

　　张顶顶凑过去笑意融融的，女的穿红色，就没有不好看的，脸白生生的嫩，粉里面透着红啊，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结婚这么多年了，也没成了鱼眼睛。

　　她专注的看着你笑的时候，你觉得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人，这是成成最直接的感受，结婚很多年，看到依然还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

　　递过去一个红包，好家伙，比皮皮的厚多了，张顶顶摸厚厚的一沓子，直接就抽出来，全是大团结啊。

　　“给你一千零一，买花衣服穿。”

　　皮皮就仰着脖子看，看看顶顶的钱，再看看成成，扭头就跑了。

　　委屈的对着蔡如意哭，“奶奶，奶奶”

　　他认钱的，他自己的就是十张一元钱，摸起来也是可以的，但是实在是不够人家一个零头的。

　　蔡如意抱着皮皮，“没事，奶奶给你呢，快，老冯啊，红包都拿来。”

　　冯大爷乐颠颠的，挤兑皮皮，“你爸你不知道啊，就这么抠门，对你妈最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