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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静妃有私生子一事佟懿儿早年间还在读历史系时便在野史笔记上读到过,但那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传闻”会不会是真的。现在这个她一度认为不存在的孩子竟然要和历史上康熙的“宣妃”喜结连理,这样神奇的发展实在令她始料未及——可惜的是旭日干的生父到现在为止依然是个谜,虽然康熙用一个谎言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但“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佟懿儿的“职业病”,她依旧期待有朝一日可以解开旭日干的身世真相。
“懿儿给皇祖母请安!”转眼到了腊月十五,眼见离两对新人的婚期越来越近,宫中的大小事宜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这日刚用过早膳,佟懿儿便穿了一身十分喜庆的金鹊登枝纹红袄往慈宁宫偏殿向太皇太后问安。即将出嫁的娜木罕一脸娇羞地给太皇太后读《警世通言》里的故事消遣,见佟懿儿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懿儿来啦,坐!”太皇太后盘腿坐在前沿炕上边听故事边闭目养神,听见佟懿儿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娜木罕早已笑着搬来一张杌子给她。
“皇祖母近日身子还硬朗罢?懿儿近些时忙着准备婚礼事宜,没能晨昏定省,实在惭愧。”佟懿儿见太皇太后身上披了一件深棕色嵌白狐毛的披风,揣想这大概是娜木罕的手艺了,“这件披风从前没见您穿过,怕是娜木罕妹妹给您做的?”
“正是呢——这丫头说要嫁人了不能时常侍奉在侧,非要要送一件礼物给我不可——”太皇太后眉开眼笑地用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口是心非道,“皇上都答应要把旭日干这孩子留在京城当侍卫了,又不是再也见不着!”
“太皇太后多年来恩养娜木罕,如今就要出嫁了,一点小心意还无法表达娜木罕的感谢之情呢!”知道旭日干果真就是那天她在走廊上遇到的男人,娜木罕多年来尘封冰冻的心忽然有了温度,连佟懿儿都发现她似乎比从前更爱笑了。
“我呀,过去是想把你当汉人的童养媳一样,养大了嫁给皇上的,你还谢我?”太皇太后忽然缩了缩脖子呵呵笑了起来,那神情就像是一个做了恶作剧的孩子一般淘气。
“比起哥哥,太皇太后至少是真心希望娜木罕幸福的人。”幼年时来到紫禁城,是娜木罕兄长班第的主意,而当娜木罕亲眼看到班第提到旭日干的轻蔑与不屑,更加认清了哥哥的真面目,认清了善恶。
“你也别埋怨你哥哥,当年都是我心疼你姑姑,才把她送回去的——”想起自己那个时乖命蹇的侄女,太皇太后的目光忽然写满了愧疚,“也许从一开始,要博尔济锦氏独占后宫的时代延续下去的想法就是错的……否则她怎么会寂寞到和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做那种事?”
诺大的慈宁宫里并没有什么闲杂人等,听到太皇太后说到“素不相识”四个字,佟懿儿忽然敏感了起来,但可惜太皇太后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姑姑不会怪您的,娜木罕会好好陪着旭日干,您放心吧!”娜木罕的回答掷地有声,佟懿儿转过脸去看着那双熠熠发光的眸子,那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干净的一双眼睛了。
到了十二月二十六日,紫禁城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巴林部领着十八匹备有鞍辔、装饰的骏马及十八副甲胄并骆驼、肥羊、奶酒等贡品由午门入宫迎亲。午时康熙在乾清宫大宴蒙古王公,而女眷的宴会则在慈宁宫举办。一时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娜木罕虽被封为和硕格格,但她的额驸毕竟出身不明,倘若大办特办恐怕反而不好,因此只是简单行过仪式后便离宫前往京城新宅,预备过些时候再向康熙与太皇太后等正式谢恩。
“你瞧瞧那达尔罕亲王福晋的脸,耷拉着跟马脸似的!”众王公福晋向太皇太后敬酒时,坐在西首第一的和卓忍不住回头轻声对身后的济兰耳语道,“太皇太后也真是老糊涂了,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也抖搂出来!”
“可不么?要说这娜木罕也是傻,大伙儿原本不都说她有朝一日会成为皇妃么?”济兰一想到居然有人会主动放弃可以使自己飞上枝头的机会,放着好好的皇妃不做偏偏要去做侍卫之妻便觉得不可思议,“慧妃老早就去了,也该轮到她了。”
“呵呵,轮到她?做梦吧——”和卓自认为已经很了解康熙了,或者说她自认为自己非常了解男人——蒙古女人大多皮肤黝黑,身材健美,在和卓看来康熙绝不会对她们有一星半点的兴趣,“这个娜木罕平日里看着榆木脑袋似的,一副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种宁当鸡头不做凤尾的勇气,看来也不简单呐!”
听了和卓的分析,济兰在这觥筹交错的大殿上一时沉默了——她一向觉得但凡是有机会接近康熙的女人都会想方设法成为康熙的妃嫔,为他生儿育女。皇帝的儿子不是太子也会是王爷贝勒,做母亲的母凭子贵,立刻就可以飞黄腾达。可是娜木罕居然不走寻常路,难道真像和卓所说,她有其他的抱负?也许傻的不是娜木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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