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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不是达芬奇的话,她真的要怀疑这个人是否也是自己爱慕者了。

  他们出发时带上了里拉琴弹得愈发娴熟的阿塔兰蒂,以及她的女仆德乔。

  德乔自然是美第奇那边的人,日后可能也会与美第奇家族不断保持联络,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在目前来看,她名义上并没有与美第奇家族决裂,只是暂时外出访问而已。

  佛罗伦萨的多个工坊和青霉素生产厂依旧在不间断的运行着,忠实的经理人还承诺会定期给她写相关的说明信进行汇报。

  她的财富和资产全部保持有效,姓名也是如此——

  凭借着这个姓氏,她在米兰遇到任何状况,都可以第一时间去美第奇银行寻求庇护。

  德乔昏昏沉沉的在颠簸中睡熟了,阿塔兰蒂在试着用叶子吹奏曲子。

  达芬奇瞧了眼郊野里的风光,拿出笔记本来画起了速写。

  他听了一会儿阿塔兰蒂喷溅口水的噗嗤声,把身子探出了车厢外,随手在野柑橘树上摘了一片叶子,低头试了一下角度,开始吹奏欢快而又悦耳的乡村小调。

  海蒂原本在漫无目的地整理着思绪,听到这曲子回过神来,示意他替自己也摘一片。

  达芬奇再探出身子,为她摘了一片橄榄树叶。

  阿塔兰蒂拧着眉毛,试图看出一些窍门来。

  海蒂心想这件事难度应该和吹口哨差不多,模仿着他用手托好了叶子,开始试图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她找到窍门的速度比他要慢一些,可很快也开始通过舌型和手指的细微变动,吹奏欢快的《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那首歌诞生于1971年,流行的曲风里还夹杂着乡村风情,确实经典而又应景。

  达芬奇歪着头听着她的歌,开始下意识的跟着哼唱。

  少年臭着脸在旁边试图吹两个音符出来,最后开始自暴自弃的嚼了两口呸了出去。

  旅途一共花了十天,惬意的如同是参加一场野营一般。

  达芬奇聊起了今年在耶稣受难日里出生的犹太男婴,以及周边其他国家的许多琐事——西班牙那边诞生了大概是最年轻的教皇秘书长,出身贵族且只有八/九岁、费拉拉公国领主的女儿虽然年幼却颇有艺术审美眼光,还邀请着波提切利过去为他画像。

  海蒂听到这儿,才突然想起来她不告而别的老朋友。

  他在去年圣诞节前随大师佩鲁吉诺一起结队去了罗马,共同受邀参与西斯廷教堂的壁画创作——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甚至可以说是对这个时代画家的最高肯定之一。

  等小桶回来时发现两个朋友都已经离开了,恐怕也会有些失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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