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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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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低起伏的琴音与那微沉的歌声交织相伴,如一对夜莺在密林间缠绕飞远。

  海蒂听了好一会儿,忽然发觉他唱的是彼特拉克的十四行诗。

  此刻刚好有长风穿堂而过,将那桌旁的压着的手稿都卷起了数页,风信子的香气隐隐约约,琴声缭绕不散,仿佛唱进了人的心里。

  她仰头望着他,在错愕之余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不仅仅是卢浮宫的那个达芬奇。

  他是舞台特效的设计者,是战争机器的构想者。

  他会在笔记本里绘制城市设计的蓝图,会兴致勃勃的去研究人体肌肉的解剖。

  他能够创造全新的乐器,能弹奏唱诵古谣,敬畏自然与科学。

  人们还沉浸在圣经所构造的黑暗现世里,庸碌一生只为死后能上天堂的魂灵。

  而他就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真切的,充实的,无所畏惧的活着。

  他恐怕根本不需要爱人。

  后人们揣测他是无性恋也好,怀疑他是同性恋也罢,都只是众说纷纭,不曾有过任何实际的证据。

  可这样的列奥纳多,他哪怕独自一人活过数十年,恐怕也比无数人来的快乐。

  从医学到科学,从自然到音乐,每一个学科的无尽探索和发现,都能让他怡然自得。

  等那首《此刻万籁俱寂》唱完,列奥纳多抬头看向她,笑着挥了挥琴弓。

  “怎么样?”

  海蒂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开始鼓掌:“特别好听。”

  “本来有朋友邀请我去米兰做宫廷乐师,但佛罗伦萨这边刚好也有活儿。”达芬奇收好了琴,摸了摸下巴道:“什么时候在这儿呆腻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其他城市逛逛?”

  海蒂眼神亮了起来,笑着点了点头:“那也得等你把这副画填完为止。”

  不然以后怕是要去监狱看你了。

  达芬奇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还签了个合同,今天又拖延了一天没干正事,匆匆忙忙抿了口葡萄酒去调蛋彩了。

  男孩已经换上了衣服,凑过来看草稿上速写的轮廓,又笑着和她打招呼。

  “叫我阿塔兰特就行了,您真漂亮——以后常来这儿好不好?”

  意大利人的嘴这一个个真是跟蜂蜜一样甜啊。

  海蒂跟他说笑了几句,听他解释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达芬奇学琴的,又一块帮忙调配着蛋彩,聊了好些的旧事。

  那一次好几个画家相会,又约了几个男模过来谈论人体和轮廓,结果被人找了巡夜官举报了。

  他们的行为就被诬告为聚众鸡奸,不过后来也托朋友过去调解商量,最后确认为证据不足撤诉。

  身后两人从画画一路聊到弹琴,达芬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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