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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唔？”泰瑞莎一手拿一个，冷不丁低头咬了一口。

“噗~“泰瑞莎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面瘫脸彻底崩塌。

“哎呀，泰瑞莎！这得煮了吃！”玛莎哭笑不得将玉米从泰瑞莎手里‘抢’回来，她看着玉米上边的牙印更是按捺不住自己的笑意，这孩子怎么这么猛呢？

“妹妹，生玉米好吃吗？”克拉克不禁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还没吃过生玉米呢，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玉米不好吃，”泰瑞莎软糯糯地抱怨，跟雪一样不好吃，她非常用力地扯着玉米穗，撅着嘴也是在用力。

玉米不是一天就能收完的，摇曳的玉米叶上映着香熟的夕阳，夕照的余晖逐渐没入地平线下，而随着太阳的落幕退场，人间的灯光逐渐一盏一盏地亮起，宛如打翻的一匣子玛瑙，灿明错灭。

夜晚悄悄降临，而属于见习死神泰瑞莎的时间，才刚刚开始，泰瑞莎将羊皮纸卷起放好，背上小背包后抄起一旁蹲守的小黑狗，翻窗一跃而下，她宛如一颗坠落的流星，明亮而飞逝。

而在泰瑞莎隔壁房间的克拉克也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他的额头上还覆着一层薄汗，一看就知道是被噩梦惊醒的。

克拉克喘了两口气，他掀开被子下床去倒点水，路过泰瑞莎的房间时脚步一顿，妹妹又出去了吗？克拉克皱起眉来，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浓墨一般的黑夜宛如永远醒不过来的梦，克拉克舔了舔唇，莫名忧心起来。

他，他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吗？

帮着妹妹隐瞒爸爸妈妈，为了妹妹的梦想而忽略了她的安全。

如果，如果明天早上她没有回来会怎样？如果，如果泰瑞莎一直这么下去，身体缺乏充足的睡眠……会长不高的，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克拉克挠挠后脑勺，没错，他应该这么说，因为他发现，他的小妹妹对于身高有一种莫名的执念，他这样说的话，妹妹会听进去？

克拉克不确定地想。

“救，救……救命……”一声微弱短促的呼救声传进了克拉克的耳朵，他浑身一怔，猛的一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只是一个大概的方向，可是克拉克听见了，他听见了，那是对生命的渴求，那是那个人最努力的挣扎。

乔纳森的叮嘱还在耳边回荡，克拉克抿紧嘴唇，陷入了纠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