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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最大,所以被束缚住了。再加上他先头为了能活下来,用孝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层光环,如今哪怕是为了护住这个面具,也不得不忍了。而且还一忍就是几十年,直到这后娘去世,才出来做官。你说是不是够会忍?是不是对自己够狠!
(根据记载,徐州刺史吕虔下公文召他做别驾,虽再辞,最终却被弟弟王览劝说出仕。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出仕,有人说当时王祥已经五六十岁了。而事实上这个说法未必正确。因为吕虔为裨将军,封益寿亭侯,后又升为徐州刺史,加封威虏将军。是在公元220年(黄初元年),魏文帝曹丕继位时。当时王祥应该是37岁。离着五六十还老远呢!若是按照吕虔因为有平叛等差事,将徐州公务尽托王祥,以证明王祥善于内政的说法,那么一算……呵呵,人吕虔在徐州到底干了几年?十五还是二十五年?这真是个问题。好在人王祥70岁封关内侯这个没毛病,不然这真不好算。)
为啥说是忍了几十年?呵呵,庐州二十多年隐居,不出仕,这真的只是因为乱世避难?这里头要说没有他后娘的手段,你信?若是真的是年老了生活不便,这老王家好歹也是士族,再落魄,也不至于没人服侍吧,再不济不是还有儿媳妇,孙子嘛,怎么就要死抓着这个原配嫡子呢!在平均寿命低,五十知天命的时代,这样的绊子,几乎可以说耗尽了王祥一生。王祥却能顶着孝顺的名声,生生的熬过来了,这忍功……
当然我们也该注意到朱氏的亲儿子,那个二十四悌之一的王览在王祥出仕前也没能当上官,这个……你说有没有王祥的手段?你信?
阿玉觉得,在这老王家内宅的问题上,自己或许是宫斗宅斗的看的有些多,越想越是漏洞多多,背心发寒。总觉得这就是一出家族内斗之后,外头一片光鲜,内里两败俱伤的超长大戏。如今正紧的能见到真人了,能不多注意几分?
此外,王祥或许是在内宅耗费的精力太过,以至于整个人的格局都变得小了,或是是年纪太大,精力有限,反正吧,虽说名声不小,可真说什么政治成就,那还真是除了徐州缉盗几乎没有。
甚至在司马篡魏的谋逆中,哭号以尽忠,不拜以为高,愣是用圆滑,共赢互捧的技巧,在皇权交替频繁的乱世中,不单是活了下来,还活的相当的好。三公之位,郡公之爵,八十五的高寿,绝对傲视群壕。虽然,因为这,后世的评价……有多少人捧,就有多少人踩,说他虚伪小人的不计其数。
可要阿玉说,这样一个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娃,还生在这样一个人命如草芥,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一的时代,靠着自己能活成这样,已经是大本事了,所谓的历史评价,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占多数。人老曹家自己也不过是老刘家的逆臣,被司马家逆袭,说是报应也不为过,难不成还期待人王祥殉葬不成?
换位思考,阿玉就觉得,换了自己,也未必能做的更好了。所以啊,对着这么样的王祥,阿玉能不感兴趣?当然,感兴趣是感兴趣,这会儿只看来的两个人也知道,主客必然是顾雍,毕竟后头有顾三跟着呢对吧。
“不想这竹舍茅屋,竟有幸得顾公踏足,真是蓬荜生辉啊。见过王公,王公之名亦是如雷贯耳,玉幸甚。”
阿玉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让这两老头眼前一亮,无论是蓬荜生辉还是如雷贯耳,这两个成语都出自元朝,所以这词一出来,就让两老头感受到了阿玉用词的雅致意趣。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对阿玉这么个有趣的娃娃产生了兴趣,本不过是在赏景的时候听到顾三,这个顾雍的族人说起秦玉救人的事儿,顺路过来看看,算是感激他救助了顾家族人的意思。可如今却觉得今儿是捡到宝了,忍不住想要考教一二。
顾雍官职高,又是东吴人,和阿玉还有顾三这么一个引路的,算是半个主人,自然头一个开口,说话也更显随意些,
“早先听族侄说起秦郎君,雍还以为是医家弟子,不想如今才知是老夫浅薄了,如此言辞,腹中锦绣已可预见,郎君必然身兼数家之长才是。”
看看,上来就点赞了有没有,让阿玉立马心生亲近有没有,所以啊,能当官的,那嘴皮子就没有一个不利索的。若是一般人,这会儿还不知道怎么激动呢,指不定老底都给掏干净了还觉得人家好呢。可惜啊,这阿玉那就不是一般人,老狐狸的算盘没打响。
只见阿玉微微的眉头一挑,就利索的越过了这样的吹捧,
“哪里,是顾公谬赞了,请。”
一个请字,一边引导着人在堂屋由山根操刀,阿玉创意的木榻上就坐,一边将话题引到了这家具上。
“这榻……”
说起来这些古人日子真心过得粗糙,这年头别说是凳子了,就是这样的榻都几乎没有,看看三国演义,那里头当个主公的,也就一个木台子上跪坐的份,根更别说那些大臣了,能在木地板上有个垫子,蒲团,都是待遇好的。一般也就是随地而坐的待遇。或许这所谓竹林七贤什么的,能在野外也那么潇洒,和他们习惯了这样的待遇有关……半躺什么的,说起来比跪坐还舒服些腿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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