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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他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威胁,但郗劲这个人,他从来都是敢想敢做,从来没有惧怕过什么,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妥协呢?
这又是一个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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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第二次拆散你们。”柯松说完这话后,就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茫然的放下手机,沈清溪就那么呆呆站在客厅里,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往卫生间走去。
那里的门半开着,透过镜子,可以看到里面的男人正倚着洗漱台站立,上身的衬衫脱到一半,露出半个精壮的臂膀,靠近上臂的那里有着一道红红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
“你受伤了?”沈清溪顾不得什么,立刻推门走了进去。
“嗯,那会儿压倒那暴徒时,被他手里的刀擦到了。”
男人点头,微微侧着头,随手拿了瓶酒精就泼在了那伤口上,表情淡然,就连一丝疼痛的感觉都没有表现出来。
沈清溪却禁不住吸了口冷气,伸手就把那酒精瓶子夺了下来:“哪有你这样治伤口的?你这挺严重的,去医院处理吧。”
“不用。”郗劲一边说着,一边又去取药,他似乎并没有把这点儿伤口当回事:“稍微处理一下就好,几天就恢复了。”
沈清溪垂着头没说话,越过他的身子去洗手台上取了棉棒,稍微踮起脚来,仰着头小心翼翼的给他擦药。
她这会儿已经卸了妆,身上穿的是一件朴素的睡裙,因为怕冷的关系,外头就加了件大大的外套,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的,只是前襟那里露出一小点儿雪白的肌肤。
素面朝天的一个小女人,素白着一张脸,眉眼都是淡淡的,却说不出的清秀。
兴许是替昱昱处理过几次伤口,所以她保留了一些习惯,一边轻柔的上药,一边还会轻轻的吹一下,仿佛那样就可以缓解疼痛似的。
郗劲就这么垂眸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处清清凉凉的,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怎么的,伤口麻麻的,真就没那么疼了,而是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升起来。
一直到沈清溪替他把药上好,一圈一圈的缠好纱布,又仔细的打了结固定之后,他这才转过身来,和女人面对着面。
没有急着将衣服拉上去,他就那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会儿,抬手去架子上取了毛巾,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一会儿,稍微绞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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