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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祁直要继续留下来,林声久就先给他打好预防针,她又不是天才,哪会那么快练好。
“嗯。”
钢琴室里空调开得很足,弹琴本就是一件耗费体力的劳动,“教导主任”在旁边坐着,她下意识就板直腰,坐得端端正正,十分有淑女风范。
累的是谁?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林声久一边弹一边根据谱子适当做出调整,十指翻飞间,时间很快就溜走了。
门卫室的大叔又在一间一间地敲门催,她松开琴键,腰酸背痛得不得了,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给。”祁直抽出一张湿巾递给她:“擦擦汗。”
“谢谢。”
她这一天究竟要说多少谢谢哦!
走出声乐楼,祁直推出一辆其貌不扬的山地车,朝她拍了拍后座:“上来,载你回去。”
弹了好几个小时的琴,眼睛疲累地睁也睁不开,她只想快点回去休息。
微风拂过,裹挟着沁爽的凉意,林声久坐在后座上,打了一个呵欠,昏昏欲睡。
许是压到了减震带,山地车轻轻晃了一下,她原先是什么也没扶,靠着自己并不优越的平衡感维持着不掉下去。
这么一晃,直接闷头撞在了祁直的背上。
有点痛,她揉揉鼻子,听到祁直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说:“抓紧我。”
“男女授受不亲。”她伸出手指揪住了祁直衬衫的后摆,像是给新娘棚婚纱的花童一样牵起衣角。
“你别那么用力,差点把我拉下去。”祁直往后一仰,朗声笑道。
林声久闻言一愣,微微松开衣角,问道:“祁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
“那他怎么说的?”纪桐桐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他说没有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是什么意思?”林声久不解。
“对不起,这题超纲了。”
林声久趴在桌子上:“我有个朋友说过,谁能坐下来认真听人练两个小时琴,那一定是真爱无疑了。”
练琴不仅仅是简简单单枯燥二字可以形容的了,而祁直全程一丝不耐都没有,反而在她停顿思考的时候抬起头露出一个鼓励的笑。
“久啊,我也不是泼你冷水,只是不想让你会错意。说不定,祁直只是把你当妹妹看?就像我一直把刘衡当儿子看一样。”
“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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