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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容奚,隐忍而克制。

  翌日一早,容奚清醒时,秦恪已不在身边。

  他起身后询问守兵。

  守兵答:“容少卿恕罪,卑职并不知晓。”

  军中主将去做何事,他身为士卒,的确不应知晓。

  容奚这一等,便足足等了十日。

  第十日后半夜,营中一片嘈杂之声,容奚恍然惊醒,紧盯屋门半晌。

  忽然,屋门被人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因屋内无灯,容奚看不甚清,只觉一股寒风携血腥气扑鼻而来。

  来人似愣怔几息,后重新关上门,悄声离去。

  容奚猛地翻身下榻,直奔屋门边,半途却撞上矮几,不慎摔落在地。

  屋中动静叫来人听见,来人瞬间返回,推门而入,看到容奚趴伏于地,又心疼又无奈,“是否摔伤?”

  他伸手欲扶容奚,却又缩了回去。

  容奚自己起身,低哑声音道:“你为何不进来?”

  秦恪声音疲惫,精神却足:“我身上都是血,恐熏着你,想等沐浴后再来见你。”

  “可曾受伤?”容奚闷声问。

  “不曾。”秦恪柔声道,“夜寒,你且回榻上,我先去沐浴。”

  容奚乖乖回榻,目送秦恪离开。

  他睁眼平躺,睡意消失无踪,一颗心砰砰直跳。

  十日来,他不知秦恪去往何处,一直提心吊胆,不曾真正入眠,直至如今,方安下心来。

  顷刻,秦恪重回屋内,身上血腥气已被洗净。

  上榻后,他紧紧拥住容奚,道:“仗打赢了,城夺回来了。”

  父子齐上阵,强势将北戎击退,夺回边城,并将北戎赶回老巢。

  刚一结束,他便匆忙赶回,军务皆扔给秦远。

  容奚心中大定,欣喜道:“那便好。”

  两人静静相拥半晌,容奚欲问何时回归临溪,却见秦恪已然熟睡。

  他太累了。

  搁在以前,秦恪定在士卒面前死命撑着,可在容奚面前,他不愿强撑,也唯有在容奚面前,他才会这般放松。

  翌日清晨,秦恪双眸一睁,正欲习惯性摸刀起身,便被怀中温热吸引注意。

  容奚正乖乖卧于他身侧,发丝蹭着他脸颊,传来些微痒意。

  刹那间,柔情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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